和臭婆娘王皇后坐同一架车出行? 开什么玩笑! “我本来以为,她绝对不会答应你的邀请的!” “谁知道她竟然答应了!” “你说说,是不是你惹的事!” 司马曜挑起张贵人的下巴,声声质问着她。 张贵人才不怕他,在她眼里,怒气冲冲的司马曜,那就是一只假老虎,真乖猫。 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这怎么是我惹的事,我本来就打算让皇后出席,她愿意来,不是给了我好大的面子,我她还来不及呢。” “你她?说的好听!” “你若是真的她,就下车把她换上来。”司马曜忽然板起脸孔,定定的审视着张贵人。 小娘子,朝廷上的那些老狐狸,他还有几只斗不过,不过,收拾你这个小贵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贵人刚才还想继续硬撑,一听这话,立刻就破功了。 “那可不成!” “奴奴绝对不下车!” 张贵人钻到司马曜的怀里打着滚的撒娇,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她们应该在什么时候示弱。 什么时候可以耍一点小聪明。 只要她一喊奴奴,司马曜的脾气就没了一半。 “陛下!” 两人正在御辇里腻腻歪歪,幸福的冒泡。猛一听的这一声唤,差点吓得没人了。 第166章 很尴尬 司马曜连忙挡住张贵人,掀开了轻纱帐。 从小就跟随他左右,片刻不离的大太监华炬表情很尴尬。 “怎么回事?” “吵嚷什么!” 司马曜面薄怒,华炬抿了抿嘴。 “陛下,妾来了。” 什么妾? 哪里来的妾? 司马曜陷入恍惚之中,总觉,这个自称妾的声音,十分的陌生。 他从车窗里探出脖子,越过华炬,这才看到说话的人。 “王贞英!” “你……你怎么来了!” 王皇后转过身,略低了低头,算是行礼。 她展颜一笑:“难得陛下还记得妾的闺名。” 我去! 她居然也会笑! 闹鬼了! 王贞英的笑容,令司马曜惶恐不已。 他连忙向后缩了缩,贞英又道:“不是张贵人给妾的请帖,让妾去参加她的寿宴吗?” “妾给了答复,难道,陛下没收到?” “收是收到了,不过,既然是荷子的寿宴,你穿的这样隆重做什么?” “给谁看的!” 看看…… 就连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皇帝司马曜,也注意到这身华美的衣衫了吧。 早就说了,这钱花的值。 想到王恭掏钱帮她置办新礼服的时候,那个疼的表情,王贞英就更加神抖擞。 “陛下误解妾了,妾这都是为了贵人的面子才这样穿的。” “贵人大寿,还要到琅琊王府去过生辰,我这个做皇后的,穿的寒酸了,人家该说我是故意不给贵人面子了。” 王皇后说话的时候,谨记王恭的教诲,要笑,一定要笑! 张贵人渐渐从司马曜的身后探出头来,本来她不想给王皇后眼神的,可是,司马曜和她没完没了,话还多,她就忍不了了! 不过是个古板又古怪的恶妇而已,有什么可聊的! 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只见王皇后身穿皇后标准的翟衣,那正是皇后出席重要场合才会穿的标准礼衣。 自从张贵人得宠,王皇后公然表示不之后,基本上也就谢绝了一切重大的活动。 以至于,这身象征着荣耀和地位的,廷后妃最高等级的礼服,被束之高阁,已经一年有余。 张贵人还从未见皇后穿过,但是吧,让她怒火中烧的,却并不仅仅是这皇后的标准待遇。 而是,那头的珠翠。 明晃晃的,实在是辉煌耀眼,巧绝伦。 王皇后今天出来,绝对是经过了心的打扮。 头上梳的是今年最行的飞翻髻,这种发型,底部较为松垮,长发整个束起,用假发圈反弯向后。 身为皇后,搞一个有气势的发型倒是无可厚非,这并不能动摇张贵人的骄傲。 真正刺到小张的,反倒是王贞英那头的珠钗。 凤穿牡丹的金簪,成对在发髻的最前端,两鬓边缘还簪了金镶蓝宝的掩鬓一对。 相比那当当正正端坐在发髻中间的金累丝白玉牡丹挑心,这些首饰也不过是开胃小菜了。 自从看到那一支美绝伦的挑心,张贵人的怒火便被瞬间点燃! 这么好的东西,她小张都还没有呢! 金累丝的工艺,托着白玉雕琢的牡丹鸾鸟图案,做工细,审美意趣更是高雅华贵。 这支挑心一出,王贞英的脑门上就好像刻着几个大字:我是皇后! 其余皆是婢! 第一轮的争吵完毕,司马曜也没那么动了。 心绪逐渐平复也让他有力去注意一些别的事物,这个婆娘,今天穿的还真漂亮! 以前王皇后的风格,从来都是淡雅素净,每天在后,不是穿水蓝的,就是穿月白的。 以至于司马曜每每看到她,总觉得晦气的很,一阵一阵的打灵。 “皇后上来坐吗?” 司马曜随口一问,完全没走心。 王贞英那是什么脾气?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倔的像头驴,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司马曜挑衅的看着王贞英,谅她也不敢上来! 司马曜的小算盘打得妙,王贞英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侍女小太监,还有一部分充当背景板的采女。 司马曜给王贞英甩冷脸是常,王贞英回一个冷脸也是常态,双方都接受良好。 虚假邀请一下,既成全了王贞英的面子,也让皇帝陛下有面子。 你看,不是我不邀请你,是你自己不肯上来。 啧啧…… 我司马曜还是大善人一个! “陛下邀请,那妾就不客气了!” 王贞英弯一笑,提起裙裾,一个跨步就登上了御辇。 司马曜这边正打算让车夫启程,让刁钻古怪的王贞英一皇帝御辇的烟尘。 下一刻,王贞英本尊就已经出现在了御辇之中。 “你……你怎么上来了?” 王贞英身量不高,在高顶的御辇里,只需要微微侧身,就可以站住。 张贵人抱紧司马曜的胳膊,警惕的瞪着她,司马曜也是同款眼神。 王贞英都被他们气笑了。 “陛下,不是你让我上来的吗?” “妾听命行事,还有错?” 司马曜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对,是我说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