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和西奥多正在木屋的空地上栽着南瓜秧苗,等到万圣节的时候他们就有稀奇古怪的南瓜灯可以点了,说不定能收获几个特别大的,布置一架南瓜马车出来。 “烙印啊!”莉亚举起手的泥巴大吼一声,惊起一片飞鸟,然后又没打采地戳着小水坑,小声嘟哝着,“连对族的承诺都要排在烙印后面,真不知道我们是群还是烙印的奴隶。” “你有没有想过离山姆的群?”艾拉把小秧苗从培育盆里移出来给西奥多,看上去就是随口一说。 “……”莉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她仰面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云打着卷儿聚拢在一起。“我有想过干脆加入汉克他们的群,但是他们要去西雅图,而我的家在这里。” “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继续念书?”艾拉洗干净手,坐到莉亚身边。 “我想先学点东西。不管是爸爸上次心脏病发,还是群在情绪暴起的时候伤人,奎鲁特都需要自己的医生。卡伦一家早晚会离开,你和西奥多结束接引后也会走。” “那不如去魔法界学习好了,也学学使用魔药,当个巫医作用更大。”艾拉建议道,“反正以后魔法国会也要派联络员来,索你自己上。你是跟着我一起去过国会的,怎么应付他们你完全清楚。” “让我想一想。”她说,“只是……想一想。” 八月,南瓜秧苗开出了黄的花。 ———————————————————— 九月的第一天,西奥多告诉艾拉:“他们回来了。”他监视到了德华和贝拉的航班。 “两个半星期。”艾拉闪身出现在窗前,影影绰绰能望见河的另一边,小白楼久违地亮起来灯。“她还是人类?” “应该还是,但状态很不好。”随着西奥多的念头,一段监控画面出现在电脑上。德华半抱着贝拉,他们正在候机,贝拉脸憔悴得可怕,整个人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重病。“而且我截获到一段通话录音,是贝拉打给罗莎莉的。” “贝拉和罗莎莉?”艾拉疑惑地说,“我记得她们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但如果是这种状况,没有比罗莎莉更天然的盟友了。”西奥多播放了录音,贝拉在电话里说:“是罗莎莉吗?是我,贝拉。求求你,你得帮帮我。我怀孕了,一个孩子。” 没过几天,查理在比利的陪同下找到了他们。 “我的女儿,你们见过的,伊莎贝拉·斯旺。”警长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狈,透着一种走投无路。“我实在没办法了。”他哭出声来,“我唯一的女儿,他们不让我去看一看她。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婚礼上还是好好的,只是半个月,她只是去度月……不可能的,怎么偏偏是她……”他差点跪下来,“你们也是医生,甚至治好了比利的腿。我求求你们,去看一看她,让她好起来。如果……如果……也要让我见一见她,我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电话里半遮半掩的只言片语把这个一向作风强硬的小镇警长几乎疯了。 “警长,”艾拉奇异地让查理平静了下来,“先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查理被比利搀扶着靠在沙发上,“我跟贝拉通电话。我们总是通电话,哪怕她结婚了,她也是我的女儿。但是她听起来很不好。我了解她,绝对发生了什么。于是我问她,她只是说生了病,然后电话就被卡莱尔医生接走……” “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一种什么传染病,很严重,需要隔离起来,不能探望。” “在这之后你有没有再跟贝拉通过话?” “没有。”查理无助地摇摇头,“我再打过去就没人接。我再没听见过我女儿的声音。” “那……”屋外的摩托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雅各布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见到查理和他父亲之后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雅各布,好孩子,你见过贝拉了吗?”查理怀希望地看着他。 “我……”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活着。” “还活着?这是什么狗屎说法?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什么叫还活着!”查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恶狠狠地揪住雅各布的衣领,“她好好的!什么叫还活着!” “昏昏倒地!”艾拉干脆利落地击昏了查理,给他用上了忽略咒,“短时间内他都不会想起要去看望贝拉。现在,雅各布,告诉我,她怎么了?” 雅各布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靠着门框,“……救救她……她怀了一个怪物……山姆决定除掉那个东西……她会死的……” “既然山姆做了决定……” “但现在我也是首领!”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充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意,“我是不愿意统领群,但是布莱克不是注定要被乌利族统领的!” “很高兴你能为自己做主。”艾拉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既然如此,尊重你的选择。” “我只想要她活下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雅各布失魂落魄地说。 在卡伦家的小白楼前,卡莱尔打开门接了他们,“她很不好,也许巫师会有办法。”他的脸苍白得可怕,皱着眉,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下这种棘手的情况。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