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述嫁给了崔进之,崔进之却对李述十分冷淡,那个名字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彻底将他们二人的关系隔开。 李述想尽了一切办法讨好崔进之,可他却始终不接受她的示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然后是三年前,他们二人同游吴兴,崔进之重遇青萝,才发现她并没有死,惊喜之余重拾旧情,将她收在了身边。 那个名字终于不再成为李述的梦魇,可却将李述的情生活彻底打。 从那起,她和崔进之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了。李述清醒而绝望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原来她才是闯入这段情的第三者。 从那起,她再也不会去讨好崔进之,再也不会对他表一丝一毫的喜。 从头到尾,她的喜、她的谋划,都是一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青萝终于要出场了!!! 然后谢大家的营养,愚蠢的我今天才知道在哪儿看营养。 统一谢这二十章以来小天使们的营养。 谢“ann”的4瓶营养。 谢“眉弯弯”的6瓶营养。 谢“蝶杳画离思”的营养。 谢“帆布包”的营养。 谢“青青子菁”的营养。 谢“帆布包”的营养。 ☆、第 21 章 “五年前,你差点杀死了青萝。你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可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崔进之说。 营帐中有长时间的沉默,崔进之看到面前李述脸微微泛白,抿着不说一句话。 忽然她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就往营帐外走,似是再也不堪忍受,想要逃离此处。 想要逃离他。 李述几乎不会表现出任何脆弱的情绪。 此时看着她脚步踉跄的背影,崔进之竟觉得心中有几分痛楚的快意。 仿佛是旧伤刚愈,然后将丑陋的痂全都撕去。 痛之余,带着几分快意。 崔进之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李述的手臂,将她拧了过来,“你走什么?” 他贴近李述。 “你在逃什么?你做过的事自己不敢认吗?还是说你也会愧疚,也会自责,你也不敢面对自己?” 旧痂撕开。 李述猛然被崔进之拉住,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近似复仇般的快意,狠狠地将她困住。他的目光蕴含的东西很多,不仅仅是为了青萝,但只能以青萝作为宣点。 李述没有见过崔进之这样子,她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崔进之,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我在问你话!” 崔进之忽然吼了一声,他一双浓墨般的眼紧紧盯着李述,将她抵在营帐边,“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不敢认吗?” 李述停止了挣扎。 面前的人就是她追随了十年、仰慕了十年、喜了十年的人。他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将她的情弃若敝履。 李述彻底冷静了下来,她着崔进之的目光,忽然笑了一声。 “我敢认,我为什么不敢认。我承认青萝当年差点被我死。所以呢?你今天要为了她死我吗?” “崔进之,驸马养外室,这是打皇室的脸。我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父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大可以在崔家和太子的庇佑下继续风光,可青萝呢?赐死一个风尘女子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钳在手臂上的力量慢慢松了下来,李述冷冷望着崔进之,“昔年我能死她,今我就能正大光明地杀了她。” 崔进之最恨李述这样平淡地说起死亡一事。 他着气,慢慢松开了手,然后转过头去,似是再也不想看李述一眼。他嫌恶她。 “蛇蝎心肠,李述,你是蛇蝎心肠。” 崔进之转过去的一刹那,李述的目光闪了闪,似有一道水光闪过,但很快不见踪影。 她冷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崔进之,这三年来我没有动青萝一毫,你不要以为我是没法子,只能容忍她的存在。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彻底消失。” 李述将手臂从崔进之的掌下出,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袖口,她仰着头,出惯有的讽笑。 “我没有动她,只是因为我不想动她,只是因为我懒得管你们。如今你我各过各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互不干涉,这样很好。后除了太子的事情,我不会和你再说一句话。” 李述说完这句话,觉得心里痛了一下,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 如果能和离的话,三年前她就会选择和离,然后再也不和崔进之见面。可是不行。 太子、崔家还有她,他们牢牢地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她没法从这条绳子上解下来。 李述说完这句话,营帐里安静了一瞬,只能听见崔进之气的声音。这声音如有实质,得李述有些不安。 崔进之再次一把抓住了李述的胳膊,力量更甚之前。 他欺身上前,气息就在她的脸上。 手腕处被他钳地生疼,李述听到崔进之咬着牙道,“什么叫各过各的,什么叫你的生活?” 他说,“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不就是去找那个沈孝!” 崔进之咬着牙吼出这句话,瞬间就将营帐轰炸地死寂一般。 李述愣住了。 崔进之也愣住了。 一瞬间胜负逆转,风水倒。 李述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对着崔进之,倏而笑了一声,崔进之偏过头去,不敢和李述对视,却还是紧紧抓着李述的手臂。 “你说得对……我的生活,就是去找沈孝。” 李述往前走了一步,尖锐而通透的目光仿佛直直看进了崔进之的内心,得他后退了一步。 崔进之默了片刻,哑着嗓子道,“可他是二皇子的人。” 李述又往前走了一步,崔进之再次后退。 “沈孝入二哥麾下,不过是想求官而已。我若能给他官,他就会转投我的麾下。” 李述浮起笑,“对我而言,政治立场不重要。” 崔进之负隅顽抗,拼命地寻找着理由。 “沈孝太有野心,只会利用你来获取权力。” 李述紧紧盯着他,再往前走了一步,崔进之再次后退。 “我不在乎。” 她说。态度轻描淡写。 崔进之骤然转过头,狠狠盯着李述,终于被李述出了一句,“可我在乎!” 层层防线终于被打破,抑已久的话吐了出来。 可李述闻言,只是后退了一步。 她盯着崔进之看了片刻,然后慢慢道,“崔进之,你真让我恶心。” 什么叫“他在乎”。 他有什么权利在乎?! 这段婚姻如今成了这种模样,她如今成了这副尖刻的模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却如今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对她说——我在乎。 他在乎什么? 在乎她的目光终于不紧紧追随着他,而是开始看向别人。 可他的目光什么时候看向过她! 面对崔进之,李述头一遭觉得恶心。 崔进之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将心里话了出来,可转眼间就被李述弃若敝履。 一股辱与愤怒同时冲上他的心头,崔进之吼道,“我让你觉得恶心?”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李述,“那你呢?身为子,你却背着我找面首,你才让我觉得恶心!” 所有的礼仪与客气全都被撕碎,所有鲜亮丽的外衣全都被撕碎。 他们毫无保留地站在对方面前,看着对方未经装扮过的、最丑陋的模样。 你让我觉得恶心。 李述被这句话砸的眩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开始微微颤抖。 崔进之看着李述瞬间苍白的脸,那股痛楚而快意的受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紧紧握着拳头。 “李述,你是我的子,你凭什么背着我去找别人?” 李述不想再和崔进之纠,她迅速转身,冷厉决绝地往营帐外跑去。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