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初笑了笑。 “不是我,是……” 她刚想回答,就见路城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她朝男人努了努下巴。 “喏,病号是他,我陪他来的。” 何芳回头看去。 当看见路城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怔。 是他。 虽然当时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却也记得是这个小伙子把自己从车里救出来的。 裴安安看见路城,笑着招了招手。 “城哥哥。” 听到裴安安的称呼,何芳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神情倏然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路城走过来,当看到何芳的时候,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伤口包扎好了?” 沈雁初拉起路城的手,柔声问他。 “嗯。” 路城将目光从何芳身上收回来,垂眸看着沈雁初,微微颔首。 “之前,多谢你把我从车里救出来。” 何芳不动声地打量着路城,礼貌而又疏离地开口道谢。 路城神有些寡淡,瓣微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这般说着,回眸看向沈雁初,淡然的神情里了几许温柔。 “我们走吧。” “好。” 两人离开后,何芳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陷入恍惚之中。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安安喊了何芳两声,见对方没有回应,脸担心地看着她。 何芳回过神来,安抚般地拍了拍裴安安的手背,微微笑了一下。 “我没事。” 裴安安松了口气。 “对了,安安,你喊刚才那个小伙子’城哥哥’,他叫什么名字?” 何芳状似随意地出声问道。 “路城啊。” 裴安安不疑有他,大大方方地回答。 闻声,何芳身形不稳,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本就苍白的脸瞬间褪去几分血,透着一丝惨白。 失了血的嘴微微嗫嚅了几下,喃喃地重复着。 “路城……” 裴安安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 “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她的声音里染上一丝哭腔。 何芳靠着裴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没事。”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眼神里氤氲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沈雁初见路城情绪有些低沉,不由得出声问他。 “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谁惹到你了?” 路城扯了扯嘴角,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没有。” 沈雁初嘴巴微微嘟起,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地开口。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路城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畔含笑。 “我还没有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等我清楚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沈雁初不想为难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故作大方地点点头。 “那好吧。” 路城发动汽车。 “晚上想吃什么?” 沈雁初看着男人着绷带的右手,摇摇头。 “算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你现在是病号,伤口染了可就不好了。” 医院高级病房。 “安安,妈妈饿了,你去帮妈妈买点吃的吧。” 何芳躺在病上,对着坐在病旁边的裴安安开口说道。 “嗯,好。妈妈,你想吃什么?” 裴安安站起身来。 “清淡一点儿就好。” 何芳见裴安安走出病房,伸手从头柜上拿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很快被对方接通。 “帮我查个人。他叫路城,现役消防兵。” 裴屿铭听到何芳出车祸住院的消息,连忙起身,准备赶往医院,却在门口碰到了李跃东。 “副总,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裴屿铭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 “先去医院,待会儿在车上说。” 两人上了车,裴屿铭了眉心,淡淡地开口。 “说吧,你查到什么了?” 李跃东把手中的资料到裴屿铭手中。 “韩承钧从九岁开始练习花滑,在十四岁的时候,被他现在的教练选中,进入国家队……” 裴屿铭抬手打断对方,神有些凝重。 “这些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他九岁以前 的事情。” “是。” 李跃东颔首。 “据我了解到的,他八岁以前,家境不太好。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父亲是一个赌徒,不务正业,欠了一股债。在他八岁那年,他父亲因为涉嫌绑架,被判了重刑。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家里的经济条件明明不太好,可是在他九岁那年,却突然练起了花滑。要知道,这项运动可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撑的。” 裴屿铭听到这里,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就这些?” 李跃东摇头。 “我还调查到,他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不过……” “不过什么?” 裴屿铭急切地追问。 “不过,在韩承钧九岁那年,他哥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跃东有些困惑地回答道。 裴屿铭听到对方的回答,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神情里透着几许恍惚。 “你刚才说,他妈妈身体不好,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许久之后,他才沉着声音问道。 “死了。” 李跃东回答。 “在韩承钧十一岁那年,他妈妈就生病去世了。” “死了?” 裴屿铭低声喃喃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像是被铁锤重击过一般,一阵一阵的钝痛袭来。 “副总,您没事吧?”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