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管管吗? 郁赦为什么会看这个? 居然还背下来了?!!! 钟宛艰难问道:“郁小王爷……您天天带着这么一本断袖风月出入,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钟宛试探道:“还是……特意带来给我看的?” “不是给你准备的。”郁赦神情自然,“我自己平看的。” 钟宛:“……” 郁赦看着钟宛的神,笑了:“关于你我的,叫得出名的话本,我都看过。” 钟宛十分想找个地钻进去了,他苦苦挣扎着问道,“你……图什么呢?” “图个乐子啊。”郁赦莞尔,“有几年,我子过得很不如意……唯一开心的事,就是看你我的话本,我觉得很有趣。” 钟宛道:“什么不如意?” 郁赦静了片刻,一笑:“不如意的事与你无关……这句是实话。” 钟宛还想再追问,郁赦打断他,“这本写的还不错,而不俗,我喜。” 钟宛看个题目就要羞而死了,本不想看里面的内容。 郁赦也看出来了,他故意道:“我送你,你要不要?” 钟宛讪讪:“既然是小王爷心之物,我哪敢要。” 郁赦危险的眯起眼。 钟宛迅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硬转口道:“但……我又实在很想看,还请问小王爷……可否割?” 郁赦点头,大方道:“送你了。” 钟宛松了一口气,把书揣进怀里,准备出就烧掉。 “一出门就丢了,是不是?”郁赦一眼看透了钟宛的心事,冷冷道,“你想应付我……” 钟宛心虚的低头:“不敢,王爷所赠……必然要夜拜读的。” “夜就不必了。”郁赦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你就在这,完完整整的读一遍吧。” 钟宛:“……” 钟宛问,“你认真的吗?” 郁赦点头:“你读完了,我可能会放你走。” 郁赦威胁的十分明显,“你知道,我是可以把你困在里,不放你走的。” 钟宛崩溃,拿起书略翻了一下,心都凉了…… 这是本纯风月…… 郁赦嘴角一点点挑了起来。 钟宛言又止:“小王爷……” 郁赦淡淡道:“不读也行,我今天就宰了林思。” 钟宛深一口气,七年了,林思在京中一直活的好好的,吃得睡得着,自打自己来了京中,可怜的哑巴,命悬一线…… 钟宛咬牙:“我读。” 郁赦点点头:“声音别太小,带点情……开始吧。” 自作孽,不可活。 钟宛坐下来,翻开第一页两眼就开始发黑。 钟宛清了清嗓子,“如今且说那某朝某代,有一钟姓公子,尤为多情……” …… 钟宛浑浑噩噩的开始想,有关郁赦的身世,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什么内情,什么私生……长年累月的读这种东西,好人也得情大变吧…… 第11章 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事儿就一辈子也说不清了。 郁赦静静坐在一边,神自然的听着钟宛念话本。 民间话本,写的再好在两人面前也略显糙,有不通不顺之处,钟宛念的时候当场就能改了,只是没想到郁小王爷过目不忘,早已逐字逐句记在心,故而每次听到他的校对,嘴角都微微勾起。 相较而言,钟宛简直如坐针毡。 前面就算了,读到后面,钟宛仗着自己才情过人,略了好些句子,再将前后润一番,妄想瞒天过海。 可惜骗不过郁赦。 郁赦品着茶,打断他:“你少读了一句……翻回去,重读。” 钟宛:“……” “只见那里衣薄如深秋叶上霜,朦朦胧胧只一层,钟卿再也撑不住,他……”钟宛闭上眼静了静心,睁开眼继续念道,“钟卿他……他……” 郁赦整好以暇的看着钟宛,眼底带着几分谐谑。 钟宛终于绷不住了,将书摔到桌上,“他不想读了!” 郁赦撑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钟宛耳朵微微红了,他偏过头看向窗外,磨牙,“你以前……明明什么都不懂……” “后来我就全懂了。”郁赦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但可惜,你已经走了。” 钟宛没听明白,“可……可惜什么?” “没什么。”郁赦把话本拿起来,拂平封皮上被钟宛摔出的折痕,“好看吗?” 钟宛咬牙:“好、看。” 郁赦笑了:“那回头我再给送你些。” 钟宛声音发颤,“你……还有许多?” 郁赦点头,“自然,郁王府书斋里,有十来架书柜里都是你我的话本,比这本好看的有很多。” 钟宛:“……” 郁赦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比这本的……也有许多。” “郁王爷他……”钟宛难以置信的看着郁赦,“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府中书斋里都是他儿子和别的野男人的话本吗?” 郁赦神情愉悦的点头:“自然知道。” 钟宛艰难道:“没……打死您吗?” 郁赦摇头:“他从未对我动过手。” 钟宛不死心:“公主呢?皇上呢?” 郁赦笑了:“没人管得了我。” 钟宛喃喃:“看出来了……” 郁赦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只是收藏点儿话本而已,又没做别的什么,他们很知足了,并不会管我太多……大家都清楚,让我闲下来,没事做不痛快了……可能更麻烦。” 钟宛心道比如去奏请崇安帝,要求夺了你的世子之位。再比如自请去北疆带兵,让郁王府和崇安帝的关系变得微妙紧张。 钟宛神复杂的看着郁赦,很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就不能……”钟宛忍不住道,“好好的?” 郁赦抬眸看着钟宛,一笑:“不能。” 不等钟宛再问为什么,郁赦又道:“我说了……我只是想让大家都不好过。” “这本书送你了。”郁赦突然就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钟宛却不着急了,他动作迟缓的收拾着史老太傅的手抄,包裹好抱起来,犹豫片刻,道,“史太傅……” 郁赦看向钟宛。 钟宛道,“老太傅……曾跟我说过你。” 郁赦挑眉:“那个老东西并不喜我……对我从不假以辞,他说我什么了?” 钟宛垂眸:“子宥同郁王爷不同,秉良善。” 郁赦好似十分不屑,“他什么时候说的?” 是钟宛试前在史府小住时,偶然和史今聊起郁赦时史今说的。 钟宛隐去实情,暗暗捏了一把汗,赌了一把:“是在我去黔安的头一年的时候,太傅给我的信中提及的。” 郁赦不置可否,不在意道,“原来如此……他要是能活到现在,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钟宛确定了,就是自己离开京中的第一年上,郁赦出了什么事。 从藏书阁出来后,宣从心也刚刚被内侍送出来,两人一同回了黔安王府。 书房里,钟宛捏着话本,眉头紧锁。 他走的第一年,京中明明一切安好,郁赦能遇到什么事?以致他情大变?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他身世真如传言那般,有些蹊跷,而他恰巧在这时知道了内情? 可这也说不通,就算他真的是崇安帝的私生子,这就能将他成这样? 现在的郁赦,疯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好过,这个“任何人”,也包括郁王爷。 郁王爷待他如亲子,替别人养儿子本就很倒霉了,为什么也要被郁赦这样报复? 钟宛深深记得,七年前的郁赦,明明很敬重自己父王的,对安国公主也很孝顺。 钟宛拿着话本来回翻,心里一团麻。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