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树猜她的心思,就来从来没猜错过。 看到那堆篝火以后,她对小螃蟹的新鲜的确没剩多少了。 但孙嘉树说的话,怎么觉调调有那么点深意呢? 她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强词夺理道:“它起的名字是你给起的,你就要负责照顾它!” 孙嘉树挑眉轻笑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大堂姐就在远处朝他挥手吆喝。 “嘉树!来!” “锦绣姐叫你!快去快去!”姜凌波可劲儿殷勤。 孙嘉树似笑非笑瞥她一眼,转身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再一次拍歪她的帽子。 逃孙嘉树魔掌,姜凌波扶着帽子就朝篝火堆跑。 跑近了她才看清,火堆旁摆着几个烧烤架,剧组成员是撒料的撒料、翻串的翻串、盛盘的盛盘,那辣椒孜然和的香气混着炊烟味,把她的肚子勾得咕咕叫。 “我要吃烤大虾。” 苏崇礼突然就从后面冒出来,把下巴往姜凌波肩膀一,就开始提要求:“你帮我把虾皮剥掉吧~” 姜凌波翻了个十分完整的白眼。 我给自己剥都嫌麻烦,以前要不是孙嘉树好放我碗里、我都不会主动去吃,你居然还想让我给你剥虾! “不要。” 姜凌波伸出手,按住苏崇礼的后脑勺,毫不留恋地把他推开。 苏崇礼委屈地嘟了下嘴:“孙嘉树一回来,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要不是他确实长得好看,连嘟嘴这种娘气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姜凌波早就把他一巴掌pia出老远了。 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吗! “说得跟孙嘉树回来之前,我给你剥过虾似的?”姜凌波哼他。 苏崇礼噎了一下,随即讨好地帮她去拿了盘螃蟹,还邀功般地说:“你看~还是我对你好吧?孙嘉树现在,正在和那个崔招弟你侬我呢!” 姜凌波看着盘子里火红的大闸蟹,一下就想起还在矿泉水瓶里爬来爬去的倒霉蛋。 ……幸亏没把倒霉蛋带来,不然,这场面还真是有点残忍呢。 但这螃蟹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啊嘶溜。 姜凌波把盘子拿过来,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啊,等孙嘉树回来,我让他扒给我吃。他扒螃蟹壳超级厉害,喀嚓几下就能把蟹都捣鼓出来。” 语气很有种与有荣焉的调调。 苏崇礼的酒窝顿时就消失了。他有点焦躁地问:“孙嘉树有什么好?没我帅还比我老!” 姜凌波:“……” 她其实没仔细想过这种问题,因为不管老不老、帅不帅,他都是她的孙嘉树啊<( ̄v ̄)/ “而且我问过大堂姐了,她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姜凌波,你认识他那么多年,都看不腻吗?你对他的亲近,真的是因为、而不是习惯吗?”他气呼呼地问。 姜凌波被他的话,说得恍惚了一下。 她真的喜孙嘉树吗?这个问题,她有想过,但她不敢细想。 三年前,她的确对他告过白,而且告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 但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她之所以会那么做,只是为了给逃避妈妈来的相亲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但把喜说出来,她又恍惚觉得,那些告白是真的了,她觉得,自己就是喜上了孙嘉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喜他呢? 她告诉自己:姜凌波你看啊,从小到大,陪在你身边的只有孙嘉树,他对你比所有人都好~所以和孙嘉树过一辈子,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啦,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就是喜他的! 但喜上一个人,该是件这么自私、而且可以理智分析的事情吗? 喜,难道不是该看到他就面红耳赤、想到他就怦怦心跳、看不到他就焦虑挠心吗? 啊啊啊真的好烦! 苏崇礼见姜凌波眼神闪烁,丝毫不给她再沉思的时间,又再次进击:“你不能把小时候的那种友情,和情混淆,可能你本就不喜孙嘉树,只是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玩而已。” 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轻声蛊惑:“你现在吧,应该试着去接受别人,看看和别人在一起恋,是什么觉。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对孙嘉树的喜,那就是个错觉。” 姜凌波心里憋着股焦躁,没好气地挑眉:“别人?” 苏崇礼的小酒窝立刻就漾出来:“对呀~比如说~” 他羞涩地朝她靠了靠。 姜凌波冷笑着睨他:“行了,说吧,前面那段话是从哪本情杂志上背的?” 苏崇礼又被噎住了,过了好久,他才傲娇地哼了一下:“他现在还和崔招弟不清不楚,就你傻乎乎地觉得他好!” 姜凌波皱起眉,很有骨气地把螃蟹还给苏崇礼,严肃道:“孙嘉树怎么可能和崔招弟有关系,那都是媒体瞎写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