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回头,便发现杵在一旁的徐强。 乔老爹认得这小子,长得高高瘦瘦,眉清目秀,好几次在他们家附近转悠,都被他骂跑了。 * 乔莞放学跟傅天琅一起回来,还没到门口便瞅到围在门前看热闹的乡亲们。 乔莞在门口喊了两声,是乔妈给开的门。 乔妈拧着眉头看了眼打算一起往里挤的乡里邻居,张嘴骂道: “看什么看?都起开!” 之后乔莞顺着那条儿钻进屋里,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刚入前厅,入眼的便是跪在地上的乔和徐强。 他们双膝着地,就跪在前厅,上方是的牌位,再下来则是乔爸黑透的脸。 乔哭哭啼啼,脸颊上通红一片,而徐强也是跪着,趴在地上,一张脸鼻青脸肿的,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乔爸也是气得不行,站在那猛气,想着就踹徐强两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胡闹不胡闹,你跟阿琅可是打小订婚的,你现在跟个男人跑了,瞧到外头那些人的嘴脸了吗,你是要把你爹的脸面全丢光才甘心?” 乔回嘴:“我和他没订过婚,他本就是……” 之后的话在乔爸一个恶狠狠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眼瞅着乔爸又要打徐强,乔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道:“爸,求您了,我不嫁,让我嫁,还不如让我死了。” 乔爸甩开她,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当然是我说了算,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乔趴在地上哭得肩头一颤一颤的,看得乔妈心疼不已,但是瞅瞅徐强,虽然住在隔壁村,但是他们家的坏境她也有所耳闻,娘亲早早过劳死了,留下个瘫痪的老爹,他自己又不争气,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子过得多紧巴,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苦? 乔爸留意到傅天琅进门,拽着徐强起来:“阿琅,快把他丢出去。” 傅天琅一动不动的在门口杵着。 乔爸见状,骂了句:“听到没有。” 于是,他这才有了动作,只见他几个大步上前,一胳膊拎起那人,开门,扔了出去。 乔这时哭得更响了,连看着傅天琅的眼神也跟着幽怨了起来。 就这样,乔被关进了房间里。 乔爸对一屋子的人耳提面命一番,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准把人放出来。 乔莞站在母亲身侧不吭声,可一回头,便看到乔丽送大姐回房的时候,对她耳语了两句…… 于是在当天晚上,乔割腕了。 —— 乔莞晚上睡到一半,突然听到乔丽的尖叫声,她刚睁眼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腥甜,转身一瞧才发现已经昏过去的大姐。 她心头一震,可到底是经历过第二次的人,远没有上一世的惊慌,只是匆匆出去找了乔爸,一家子随即心急火燎的将乔送去了医院。 数小时后。 乔爸听着医生的话,又看了眼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乔,老泪纵横的道:“你这是做啥,犯得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你不嫁就不嫁吧。” 乔虚弱的笑笑,与妹妹换了个眼神,最终昏睡了过去。 为这事,乔家有一段时间成了镇上的笑柄,笑乔爹管教无方,女儿不知廉和人私奔,最后还差点闹出人命,也笑傅天琅,笑他戴了绿帽,却一声不吭,回头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准新娘另嫁他人。 而在同年的三月,乔嫁人了,对象是徐强。 —— 冬去来,虽然天气依旧透着点凉意,但万物复苏,相信很快就会来一片融融的景象。 而就在这个季节,乔莞也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经期。 耳畔响起放学的钟声,可她却抱着肚子窝在位置上不肯走,光是坐着便隐隐受到下腹有一种鼓鼓的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腿往下。 乔莞囧了,她一个大姑娘,对月经这玩意自然不陌生,可谁知那东西说来就来,她一没带纸,二没带多余的衣服,这会儿股下漉漉一片,就算不瞧也知道红透了。 乔莞更不敢动,她窝在位置上,手里捏着一支圆珠笔,装模作样做习题。 实则时不时的扫一眼周围的环境,就等着人走光以后,偷偷摸摸的回去。 可她等了又等,没等人走光,却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傅天琅。 他照例来学校接她,手里捧着一包热乎乎的包子,倒也没进教室,就隔着一个窗户对她说:“莞莞,回去了。” 乔莞嗅着包子的香味,哭丧着一张小脸,不敢动弹。 傅天琅怔了下,索从前门进来,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落下的影也一并将她罩住。 乔莞全身绷得僵直,许久才颤抖的唤他一声:“琅哥。” 傅天琅微微点头,垂眸看她:“怎么?” ——我来月经了。 当然这话乔莞是不好意思说的,于是垂着脑袋不吭气,一时间两人僵在原地,谁也没说话。 傅天琅起初不明所以,直到当他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眉目顿时蹩起,连招呼也不大便捉住她的手:“受伤?”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