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声音?自己怎么会梦到他? 即使在梦中,徽媛也下意识的皱了眉,拒绝道,“不用了,多谢表哥。” 前有幔帘遮着,原祚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其中的景象,他以为徽媛这是醒了,便说道,“我已经尝过了,绝对比外面卖的好吃,还干净。” 表哥怎么还不走?难道在梦里也不能顺心吗? 对了,这是在自己梦里啊。 既然是梦里,管他是表哥还是锦绣还是谁,反正都是假的,吃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徽媛说道,“好吧,我尝尝。”然后便张开了嘴。 原祚听到“啊”的声音,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的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懒。”然后掀开了幔,坐在头,用竹签了一块放到徽媛的嘴里。 “!!!” 好吃! 真好吃!! 徽媛嘴巴嚼动的的频率更快了。 没想到在梦里味道还能这么真实。 不对,这也太真实了吧! 徽媛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以前也没少做过类似的梦,可是那种尝到的觉都是模模糊糊的,这个实在是真实的有些过分了。 徽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被坐在前的人吓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原祚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把人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无奈的说道,“就不能吃慢点吗,又没人和你抢,要是喜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咳咳咳咳……”徽媛呛得更厉害了。 “你……你……咳咳咳咳……”你怎么又来了? 徽媛咳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而原祚也成功的没有明白徽媛的意思,他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想吃这个,特意一做好就给你送过来了,现在还是热的呢。” 他说完见徽媛咳嗽已经好了很多,又端起旁边的小盒子,拿竹签重新签了一个放进了徽媛半张的嘴里。 徽媛下意识的嚼了两下,然后便瞪大了眼睛。 梦里的觉竟然不是假的,味道真的太好了。 徽媛不自觉的就把嘴里的都吃完了,然后才在原祚要喂下一口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应有的态度。 她瞬间从原祚的怀里退了出来,退到脚。 然后又想到现在自己紧紧穿着中衣,又抱紧了被子,把自己从脖子遮到脚。 等这一番忙完,才有些尴尬又防备的对着原祚问道,“表哥怎么又来了?这大半夜的恐怕不太方便吧。” 再一再二不再三,若说前两次徽媛只是不解中带着些微紧张的话,那这次不管原因如何,她都是实在有些慌,又有些生气了。 这实在是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若是让人知道这种事她的名声怕是就毁了。 徽媛以为她这话说完对方好歹会解释一番,岂料对方只是点了点头道,“确实不太方便。” 语气竟还十分认同的样子。 徽媛瞪着原祚,既然知道不方便那还一直来? 但没想到对方的下一句竟然是,“你在这里也待的够久了,这两便随我回去吧,这次是我错了,下次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住两。” 他说完还强调了一下,“但是最多只能三,这是最大的极限了。”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徽媛不可置信的看着原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随他回府?想回来就回来?最多只能住三? 他到底在说什么? 徽媛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脑子更像是被人灌进了一团浆糊。 忽然她联想到前两次原祚说过的话,什么既然嫁给了他,什么这次他不该拦着他回来,徽媛觉脑子中突然有光亮一闪,有什么东西似乎连成了一条线。 认错人了,这是! 徽媛轻声说道,“表哥,我是徽媛,不是你的房里人。” 既然没听过这位表哥娶纳妾,那能让这位表哥这样的应该不是外室就是没名分的了,所以徽媛只含糊的用了个房里人的称呼。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不是我房里人。”原祚拧着眉,表情有些难看,但看着徽媛战战兢兢的样子,他的语气又和缓下来,他往徽媛那边移了移,才说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这还说不清了还! 徽媛忍不住抬起手在原祚面前晃了晃,在确定对方没瞎之后,用手指着自己说道,“表哥,你真的认错人了,你看清楚了,我是沈徽媛,你的表妹,我回京才不超过半月,我们也才见过最多不超过五次,绝对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人。” 原祚闻言,直接把缩在墙角的徽媛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看你睡糊了不是,你都嫁给我一年了,怎么说我们才见过不超过五次呢。” 徽媛被原祚这样摸着头发,听着他这样的话,觉得自己的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 原先他是觉得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即使他两次深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里,她也不觉得会真的发生什么,可这一次她却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觉,这种受到威胁的觉是本能升起的,徽媛从不怀疑这种本能。 她忍不住想立即离开原祚的怀抱,可此时才发现,对方虽然看似只是松松的抱着她,她却半点也挣扎不开。 “表……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徽媛害怕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对方竟然还是维持着那副温柔的语气,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说道,“误会了什么,没什么好误会的啊,你真是的,每次睡醒了都这样糊糊的,哦,对了……” 说到这里,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才说到,“这臭豆腐你念了好几天了,赶紧吃吧,不然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原祚说着,又了一块臭豆腐递到徽媛的嘴边。 徽媛眼神带着几分恐惧的看着原祚,没有张嘴。 “怎么了?”原祚微笑着看着徽媛,然后自己咬了一口才说道,“还是热的,味道也没受影响呀,赶紧吃吧。” 徽媛看着那块咬了一半的臭豆腐,又看着原祚笑得异常温柔的脸,停顿了许久,她还是妥协的张开了嘴。 她觉自己要是不吃的话下一刻一定会发生一些自己想象不到的事。 嘴里的东西味道实在是只能用美味来形容,尤其是这还是一位皇子亲手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这一份小食有多么可遇而不可求,但徽媛却第一次觉得吃美食也可以吃的这样艰难。 直到吃完最后一块,原祚又递了一块方帕轻柔的给她擦了擦嘴。 徽媛现在已经麻木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乖巧的任着对方动作。 这件事不能再瞒着了,就算影响自己的名声,至少也得让外祖母知道。 徽媛现在只希望赶紧把对方送走,然后等第二天天亮去找李老夫人商议这件事,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表哥有这个病。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位表哥现在这模样一定是不太正常的,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或者说是什么病症。 徽媛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温驯,这是通过前两次总结出来的经验,似乎只要她听话,对方不久就会离开了。 但是她就这样被对方抱在怀中等了许久,对方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现在已经入秋了,这样就穿着中衣被原祚抱着,徽媛觉得自己手脚都凉了,她只能轻轻对着原祚说道,“我有点冷,能不能让我盖一下被子?” 原祚把旁边的被子盖到了徽媛身上,但却仍然抱着她没有松手。 即便如此,但知道对方可以沟通,徽媛终于稍稍大了些胆子,她继续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我有些困,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想睡了。” 原祚看了徽媛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道,“我陪你一起。” 陪我一起? 那自己的清白真的从里到外真的没了。 徽媛赶紧干笑着拒绝道,”不不不,突然又觉得不困了。” 她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原祚,但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哦”了一声,便继续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 徽媛三天没睡好了,即使心里绷着一弦,到最后也强撑不住睡了过去,直到第二被锦绣叫醒,她才惊觉自己昨晚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睡着了。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铺,见都没什么异样,才强撑着神让锦绣给自己梳妆,预备着待会儿去给老夫人请安时便把这件事说与她听。 只是没想到她刚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没多久,里竟然就来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徽媛:我表哥有病,真的。 原祚微笑:你说什么? 徽媛:没,没有。 原祚:那一起睡觉吧。 (晚上的表哥是个鬼畜,你们猜到了吗?) ☆、第11章 召见 众人都没想到里会突然来人,还是这么早的时候,一个个表情都有些茫,胆子小的甚至有些慌。 因为家里出了位皇后,众人对里的人不说习以为常,至少也算是能平静应对了,可今来的这位公公却不一样,这竟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 李老夫人把人进了屋子,又把身上一件水头极好的玉佩递给了他,才笑着问道,“劳烦刘公公大清早跑这一趟了,不知是有什么事吩咐?” 刘公公显然已经习惯了收这种好处,面不改的就把玉佩放进了自己袖中,语气和善的说道,“吩咐倒说不上,只是昨个儿惠妃说了一嘴,皇上才想起镇北将军戍边也有十几年了,恰好镇北将军的女儿也进京了,便想问问情况。” 徽媛回京第二,李老夫人就带她进拜见过皇后,这件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现在突然要见人,显然便是因为那位惠妃了。 李老夫人心里有了底,谢了刘公公,给人上了茶,才继续问道,“不知是否是要即刻进?” 有些事刘公公显然是比原祚要懂得多,他慢悠悠的喝着茶道,“也没急到那个份上,沈姑娘先去准备一番吧。” 虽说让自己准备一番,但徽媛自是不敢让人久等,她不过是换了身庄重些的衣服,理了理头饰便又回来了。 因为徽媛是女眷,皇帝亲自召见一个女眷未免惹人遐想,所以徽媛回来的时候,李谢氏也早就妆容整齐的等候在一旁了,显然是要陪徽媛入。 徽媛对皇唯一的印象便是上一次陪祖母进,里面的人连走路仿佛都掐着距离,大家的每一步似乎都走的一模一样,路上即使遇到再多人也听不见半点声音,那里是一个华美却又庄重的地方,处处都透出抑的气息,就连皇后姨母和外祖母这对本该最亲的母女之间似乎也被一道君臣之别隔了起来。 徽媛本能的有些不喜那里,此时能有个人陪着进去,她也安心不少。 随着刘公公出了府门,他们便坐着马车向皇城的方向驶去。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