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贵妃笑了:“那你可想要他的心?” 赵安玥更奇怪了:“这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顾淮景的心,顾淮景的心挖出来给她的话,他不就死了吗? 齐皇贵妃高深莫测的一笑,看着赵安玥茫的神,觉得她尚且年轻,还不懂情,看来不能从情上入手。 她想了一下,略微残忍道:“玥儿,你是大宴公主,顾淮景是我大祁将军,你不怕有一,顾淮景率领百万兵马攻下大宴吗?到时候,身为大宴公主和顾淮景子,你该如何选择?” 赵安玥脸渐渐的变白了,手下意识蜷缩成拳头。 不会的,顾淮景说过,他不会。 可是,他真的不会吗? 齐皇贵妃眼中浮起一抹笑,声音温柔,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由黄纸包的药粉,放于桌上,递了过去。 赵安玥看着那包药,眼中带着疑惑,脸上还是没有一丁点血。 齐皇贵妃轻轻道:“此乃软骨散,给人服下后,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只是会废人武功。顾淮景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靠的就是他那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如果废了,顾淮景想要率兵攻打大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你就不必忧心了。” 赵安玥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心跳都快了起来,她看着齐皇贵妃:“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可是大祁的娘娘。” 齐皇贵妃叹道:“本不愿祁宴战,只希望两国能够和好相处。自然,本也不你,你自己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给顾淮景用罢。” 赵安玥低下头,伸出手,犹豫了好一会,把那包药收了起来。 齐皇贵妃见此,微微一笑。 很快,菜一道道上来,赵安玥招呼着齐皇贵妃,把每一道菜都夸得天花坠。 赵安玥自己吃得很开心,夸的时候语气真诚,齐皇贵妃没忍住,吃了不少辣的东西,一个劲的喝着水。 酒足饭之后,齐皇贵妃再对赵安玥‘点拨’了几句,才起身回。 赵安玥看着齐皇贵妃的背影,心想平时不怎么吃辣的人,用了这江楼的剁椒鱼头,还有其他重口辣的菜,结果大多都会因为上火而便秘呢,严重者,还会胃疼。 越想越得意,赵安玥开开心心的回了顾国侯府。 只是齐皇贵妃的那段话,依旧让赵安玥心中在意。 她把那包药粉拿在手心打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暂时将那包药扔在了柜子中,和她那些会让人拉肚子的药包放在了一起。 ** 齐皇贵妃见了赵安玥收了药粉,心下喜,但是回到中没过多久,便有剧痛袭来,胃里仿佛有火烧着一般,疼得不行。 那剧痛,让齐皇贵妃瞬间额间冒汗,蜷起了身子,在上疼得滚来滚去。 贴身女见了,连忙请了太医,开了药方。可哪怕是这样,齐皇贵妃也没立刻就恢复,在上躺了好几。 不止如此,除了胃疼,齐皇贵妃向来规律的一一次,也了。她难受得不行,可无论在茅房中待多久,依旧解不出来,难受了足足好几。 她在心里把赵安玥千刀万剐了好几遍。 当然,此乃后话。 就在齐皇贵妃回当晚,胃疼得在上翻来覆去之时,载着顾淮景回顾国侯府的马车,在黑暗无一人的巷道里,遭受了黑衣人的袭击。 马夫见此当场滚出了数十步,连忙捂着脑袋逃跑了。黑衣人的目标不是马夫,故而也没有理会,直直朝马车斩去。 当头一人掀开车帘,举着剑就往里砍,可是却落了空。 马车中,空无一人。 当头一人立马反应过来,喝了一声:“不好,有诈!” 然而话音刚落,突然间有箭从四面八方袭来,箭密如雨,防不胜防,二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命丧当场。 顾淮景这才走了出来,闲庭散步般缓缓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顾青带着人,把那些尸体叠罗汉似的叠在墙角,叠的整整齐齐。 马车坚硬如铁,没有一只箭能够在马车上,但有不少从车帘入,跌落在车上。 顾淮景伸手捡起一只,对后头的顾青道:“让人把箭捡起来罢,还可以用。” 顾青恭敬道:“是。” “皇帝断然不会这般结束,反而会更加疯狂,顾国侯府,给我好好守着。”顾淮景掀开车帘,钻进车内。 ** 顾淮景回来的时候,赵安玥正舒舒服服坐在秋千上,一边吹着夜晚的凉风,一边喝着带着冰沙的绿豆粥。 冰的绿豆粥在这种有些热的时节,最为消暑不过。 她一勺接着一勺,还很好心情的想,不知道里的齐皇贵妃此时如何了呢?她乐滋滋的想着,要是有人能够给她打探皇贵妃的消息就好了。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顾淮景,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他肯定有办法能够知道里的消息。 她拿着喝了一半的绿豆粥,从秋千上跳下来,朝他跑去。 顾淮景见此脚步微顿,等着她过来,挑眉:“找我有事?” 赵安玥跑到他面前,才想起那个温柔的吻,和前几,温柔的触摸,脸便自己红了起来,都不受她控制的。 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因为实在太想知道齐皇贵妃的下场了,因此还是出言问道:“你在后里有没有眼线呀?”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淮景知道她今见了齐皇贵妃。 赵安玥眨了眨眼睛,笑得时候出白白的小牙齿:“我想让你把这几天齐皇贵妃的事情告诉我,比如有没有叫太医,有没有脾气暴躁之类的。” 顾淮景微微蹙眉:“你今对齐皇贵妃做了什么?” 赵安玥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见了她?” “我什么都知道。”顾淮景笑了一下,有几分高深莫测。 赵安玥觉得自己脖子一阵凉意,想起那包软骨散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心虚。 她耷拉着脑袋:“我没做什么呀,我就是给皇贵妃娘娘点了最美味的剁椒鱼头。皇贵妃娘娘说她平都不吃辣,我怕她猝不及防吃了辣,身子受不了。” 顾淮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无奈一笑,伸手敲了敲赵安玥的脑袋:“你这脑袋瓜子里,怎么就这么多小花招?” 赵安玥一手拿着绿豆粥,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委屈道:“你干嘛打我?你不是说会尽量忍着的吗?” 顾淮景眼里一动,低垂着眼觑她:“什么叫尽量忍着?” 赵安玥睁大了眼睛,抬着头看着他,眼里是控诉:“你自己答应过的话,说了转眼就忘?就五天前,用晚膳的时候,你答应我了,会尽量忍着不打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顾淮景伸手,着自己的眉心,觉得有些许心累。 赵安玥内心的想法,还真是常人不能理解。有时候相当于对牛弹琴,白白他继续忍了这五。 顾淮景扬了扬嘴角,低下头,看着赵安玥拿在手里的绿豆粥,温言问道:“还喝吗?” 赵安玥还沉浸在心愤懑中,觉得顾淮景动手敲了自己的脑袋,虽然不怎么疼,但是头是不能敲的。 但是顾淮景却什么都不辩驳,反而莫名其妙的问了句绿豆粥还喝吗。 他难道也想喝? 赵安玥顿了一下,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绿豆粥,下意识就把捂着脑袋的手盖在碗上,护食一般:“当然还喝,没有准备你的。” 顾淮景朝她走了一步,赵安玥心中渐生警惕,连忙就要带着绿豆粥跑。 他伸手扣住她的一只手腕。 赵安玥刚刚在外头吹风,触手微冷,仿佛一块上好的玉,很是舒适。 顾淮景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一笑:“你跑什么?我又不和你抢。” 赵安玥咬着,明显不相信。他不抢,为什么刚刚要问她喝不喝? 他打量着她彩的表情,想了想,又特地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打你。” 赵安玥仰着头,秀气的鼻子微微皱着,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那你为什么要抓着我?” 顾淮景角划过一抹笑,仿佛着初夏夜晚的凉风,他松开了手:“只是想告诉你,还要喝的话就快一些。” 赵安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现在,他连她吃东西快慢都要管了?现在刚用完晚膳没多久,离睡觉还有段时间呢,她慢慢喝怎么了? 又碍不着他什么。 “喝完就快些沐浴罢,今晚早点休息。”顾淮景落下一句,走进房里拿了衣物率先去洗澡了。 他困的话,自己早点睡就好了,为什么也要她早点休息? 赵安玥摇摇头,觉得顾淮景真的管的越来越多了。 她拿着半碗绿豆粥,继续坐在她的秋千上,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赵安玥把空碗递给樱鱼,从秋千上跳下来,打算去马厩看看那匹已经被她收服的马,和小黄猫时,有下人抬进了浴桶,提了热水。 赵安玥奇怪:“我现在还没准备洗呀。” 下人恭敬道:“是侯爷吩咐的。” 赵安玥哼了一声,想置之不理,只是看到后头有个丫鬟手里拿了篮五颜六的花瓣。 花瓣新鲜,上头还沾着水滴,有清幽的香味传来。 不止如此,除了花瓣,还有人端着盘水果,水果冰过,散发着人的光泽。 那丫鬟见赵安玥看过来,非常乖巧道:“这是给夫人洗澡时用的。” 赵安玥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身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有些发黏,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看到花瓣和水,就明显了起来。 她点头,勉为其难道:“那行罢。” 说着,跟着走了进去,由着樱鱼和桃鱼伺候着她沐浴。 浴桶旁边放着那盘水果,她便舒舒服服的伸长光滑的手臂,拿一颗,扔进嘴里。然后又拿一块,进嘴中。 水果都已经去了皮,连籽都去掉了,大小也切得刚刚好,非常方便食用。不仅如此,还有点微冰,吃起来清甜口。 身下水温也刚刚好,美丽的花瓣铺了水面一层,让一向喜花花草草的赵安玥不由发出一声喟叹。 连水有些发凉后,她还是不怎么愿意起来,拖拖拉拉的,由着樱鱼和桃鱼擦干身子,穿上寝衣。 寝衣是淡粉的,上头还有樱桃的绣样,质柔顺滑。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我有这身衣服吗?” 樱鱼给她系上衣带,笑道:“这是刚刚下人们送来的,说是侯爷准备的。” 顾淮景?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