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钦:来啦来啦 二饼:我是说,要亲亲才能好 楚钦:( ̄3 ̄)啾~ 大哥:→_→ 第4章 拐走 蹿出去的时候兴奋不已,走了一段侯川就有点心虚:“钦哥,咱就这么把钟总带走了呀?”钟夫人明显很生气的样子,盛世毕竟还是钟家的产业,楚钦就这么掺和到人家家里的事中,肯定会被钟家穿小鞋。 “他是谁?”钟宜彬抬抬下巴,指着开车的小侯助理问楚钦。 侯川翻了个白眼,上周还见过面的人,这就把他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钟总,我叫侯川,上周刚配给钦哥的助理。” 钟宜彬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翻了翻,找到了一个叫侯川的名字,备注是“碍眼的新助理”。确认自己有这人的联系方式,也就不再多问,代一句让小助理好好干。 侯川了嘴角,上周的客套话跟今天的一模一样,这大老板,忽悠人也不能走点心。 钟宜彬是真的失忆了,醒来之后,他不认识周围的人,但周围的人认识他,这种觉很不好。钟母拿出镜子给他看,又拿出全家福和他小时候的照片,他才相信自己是钟家人。但也仅止于此,对这些人的话,他都要打个问号。 因为,从他醒来开始,整整六天,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提起楚钦。他只记得楚钦,这些人不提,钟母也不肯让他跟外界联系,说是怕别人知道他失忆,公司会起来,手机也不肯还给他。 钟家人所做的种种,让他更加的怀疑。钟宜彬不动声地任他们在面前表演,直到钟母找了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假冒他的未婚,让他忍无可忍。 “你老看着我干嘛?”楚钦低头回了条微信,几个来医院看他的朋友扑了个空,问他怎么回事,抬头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从上车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在看他。 “钦钦……”钟宜彬试着叫了一声,只有他俩在一起时才会叫的称呼。 “嗯?”楚钦条件反地应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这家伙叫的什么,偷瞄一眼前面开车的小侯,脸慢慢地红了,瞪钟宜彬一眼,“有人在呢,别叫。” 钟宜彬见他应了,顿时高兴地咧开嘴。 前面的侯川却是一哆嗦,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加上住院这几天,他跟着楚钦不到半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开车送两人。楚钦跟钟宜彬的关系,作为私人助理,他必然是知道的。 他一直以为,两人即便是有情,那也是建立在金钱和权利的关系上的,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当着助理的面,都能要亲亲! 受到暴击的小助理,默默考虑下次给两人开车是不是要备一副耳,非礼勿听。 “你怎么能让他们走呢?”钟母对于钟家大哥的处理方式很是不,儿子现在失忆了,就记得楚钦那个小人,这下再被他拐走,岂不是他说什么都是圣旨。到时候楚钦不让他认妈,他还就真不认了。 “妈妈,他是失忆了,不是傻,您这么骗他,只会加重他的病情。”钟嘉彬不理会母亲的无理取闹,瞥了一眼长椅上的那对母女,抬脚往屋里走去。 苏家母女本就尴尬得要死,被钟家继承人这么一看,纵然那深邃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瞥,却让她们觉得自己的龌龊心思被人看了个透彻。仿佛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苏母拉着女儿站起来,心中恼恨钟母,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僵硬地告辞。 钟母也觉得面上无光,客气两句就把人送走了。 车是公司的车,侯川把他俩送到小区门口,就开车回公司了。 小区不大,也就三栋楼,中间的绿化区域很宽敞,挖了水渠,修了小木桥。这会儿是上班时间,小区里人比较少,有老人带着孩子在水渠边的石子滩中玩耍,年轻人倒是一个也没见。 两人一起在小区中穿过,楚钦习惯地跟钟宜彬保持半步的距离。他是个公众人物,钟宜彬也是经常上杂志的人,在外面两人向来克制。 周围的一切对钟宜彬来说都是陌生的,只有楚钦是他悉的,离得远了,让他有些心慌。快走两步,偷偷伸手,试了两下,准确地抓住了一只修长的手。 “怎么了?”楚钦回头看他。 钟宜彬不说话,只是攥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还在兜里,目光非常自然地看着前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个小区,虽然比不上钟家那种别墅区,但也是个高级小区,安全有保证。楚钦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也就由他去了,就这么牵着钟宜彬往前走。走着走着,心中莫名地一阵悸动。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牵着手走在光下了。这种觉有点紧张,又有点小刺,楚钦忍不住微微地笑。两人确定关系这么久,该干的都干了,没想到牵个手,还能让他如此兴奋。钟宜彬显然也很高兴,还幼稚地晃胳膊。 “豆豆,我们也手拉手吧!”两个小朋友正跑着玩,看到两个大哥哥手拉手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就提议身边的小伙伴。 “好呀!”于是两个小朋友手拉手,一二一二往前走,还特意绕到楚钦他们前面,使劲晃胳膊。 钟宜彬看着有些傻眼,这两个小东西,是在嘲笑他吗? “噗……”楚钦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钟宜彬快步进了楼道。 房子不大,是一种仿loft风格的建筑。客厅房顶很高,有四米左右,屋中的装潢也很致,整体偏向简约风格,但细节处却很温馨,比如铺着绒坐垫的沙发、圆角的木头茶几。就像楚钦这个人,看起来致严谨,其实啰嗦又温暖。 钟宜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子,换了拖鞋也不走。楚钦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钟宜彬,觉得很是有趣。 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刚认识那会儿。那时候楚钦还在上大学,因为顺路要拿个东西,就请钟宜彬到宿舍里坐坐。那时候,这位少爷也是这般,有礼貌地坐着,很有教养地不碰任何东西,只是好奇地四处打量。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楚钦摸摸他的脑袋,侧面有一块的头发剃了,看起来有点丑,应该就是伤处。 “我还记得你。”钟宜彬拿起沙发转角小几上的相框,里面是他俩在海边的合照,穿着花衩,笑得特别傻。 楚钦看着他,鼻子有点酸。其实他看得出来,钟宜彬即便记得他,也只是记得他这个人,他们平时相处的种种,大概都不记得了,所以才有些拘谨,才不会像平时那样窝在沙发里就没个正型。 但,这都不重要,他全世界都忘了,就记得自己,这就足够了。他们完全可以从头开始。 楚钦了鼻子,拉着他起来,仔细地讲了一遍家里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 “这个是座,别用沾水的手碰,会触电。” “这是厨房,里面危险,你别进去。” “这是饮水机,绿的灯亮了才能接热水。” “这是浴室……” 想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家里每一样危险的东西都让他知道,生怕他没了常识伤到自己。钟宜彬兴致地听他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楚钦说得口干舌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一拍脑袋想起来,两人都还没有吃饭,转身去了厨房。 等楚钦走了,钟宜彬拿起手边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练地调到了盛世tv。他失忆了,但又不傻,常识还在。钟家人没有考虑过他懂不懂常识,只是一味的向他灌输消息,还拿奇怪的女人骗他。只有楚钦,把他当个孩子,就差教他怎么喝水吃饭了。 被人当低能儿对待,钟宜彬却丝毫生不起气来。这样心又啰嗦的楚钦,让他到安全。 电视里放着昨晚节目的重播,正是楚钦的那档娱乐节目——亲亲大杂烩。这本来是一档美食节目,后来变成了综艺娱乐,到现在已经是盛世tv收视率最高的综艺。 这一期楚钦缺席,调了另一档节目的台柱子钱粮来撑场。钱粮是个老牌主持人了,说话带着一种冷幽默,他主持的那一档谈话类综艺节目也一直很受。但这个习惯了楚钦的舞台,他站上去还是有些突兀。 “在周末的晚上,准时来到亲亲大杂烩,我是楚钦……派来的救兵钱粮!”钱粮的嘴皮子很快,一个急转弯,都得众人哈哈大笑。 “大家好,我是楚钦……的搭档林笑笑,嘎嘎嘎!”林笑笑反应很快地用相同的句式接了一句,同时放出了她招牌的魔笑声,气氛总算是活跃起来。 钟宜彬撇嘴,这尴尬都要溢出屏幕了,转头看楚钦在做什么。透明的玻璃门,透出厨房里的情景。 楚钦拿出一只炒锅,准备放到灶上,肋骨突然一阵疼痛,手上一软,炒锅咣咣当当地掉在了地上,人也疼得扶住了灶台。 “楚钦!”钟宜彬扔下遥控器,飞速朝厨房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钦钦:我受伤了,不能给你做饭了 二饼:没关系,我有吃的 钦钦:啥? 二饼:钦钦,我的果冻~ 钦钦:唔…… 第5章 信任 钟宜彬跑进厨房抱住楚钦,见他一手虚掩在口下方,没敢碰他前面,就让他后背靠着自己:“你怎么了?”见他疼得脸苍白,十分着急。 “口疼,没事……”楚钦缓了口气,挤了个笑容给他。 钟宜彬皱眉,打横把人抱起来。刚刚看过一遍房子,他知道卧室在哪里。把人放到上,钟宜彬也不问,直接去掀楚钦的衣服。 楚钦今天就穿了个柔软的白t恤,很容易就被掀起来,出了里面泛着青紫的皮肤和已经跑偏了的绷带。 因为楚钦要提前出院,不能卧静养,医生给他了个绷带稍作固定。但腔这地方,了也很容易滑,何况今天楚钦上蹿下跳的忙活了那么久。 “这是怎么回事!”钟宜彬口气变冷,抬眼严肃地问他。 楚钦无法,只能实话实说:“之前受了点伤,肋骨骨裂,已经快好了,你帮我拿点止疼片来……”说到止疼片,突然想起来,在医院开的药还在侯川的车上,忘了拿下来。 “我去买。”钟宜彬站起身。 “哎……唔……”楚钦赶紧伸手拉住他,又扯到口,疼得冒冷汗,“医保卡……在门厅的屉里,密码是六个一。” 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钟宜彬哭笑不得:“我用钱买也一样的。” “有医保卡干嘛不用!”楚钦代了医保卡的用法,又说起药店的所在,“从大门出去,左拐,不用过马路……哎,把手机拿上,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钟宜彬不理他,在门厅拿了医保卡就出门了,最后一句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听到嘭地一声关门声,楚钦才想起来,没给他病历和处方。止疼片是处方药,也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卖给他。 出了小区大门,钟宜彬确实不知道药店在哪里,问了门卫就知道了。药店看着正规,玻璃橱窗上贴着规整的光切割字体“市医保,省医保”,老板是个秃顶大叔,坐在柜台后面严肃地盯着一台小电视,一脸的忧国忧民。电视的声音不大,走近了才能听清。 “相声,讲究的是说学逗唱……” “老板。”钟宜彬敲了敲柜台。 “干嘛!”正忧国忧民的大叔抬头,看到一张悉的俊脸,顿时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小伙儿,你又来啦!” 钟宜彬不动声地点点头,看样子这药店老板认识他,难道楚钦以前经常生病吗? 秃顶大叔没看出钟宜彬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嘿嘿地笑着说:“这大白天的,也懒得跑超市啊?嘿嘿,给你留着呢!我特意多进了点,你别说,还真好卖。” 然后,自顾自地拿了两个软瓶给他,上面清晰地写着“水人体润滑。” “……”钟宜彬了嘴角,语调平静地说,“今天不买这个,我要止疼片。” 没能推销出自己进的新品种,大叔有点失望,抠了两粒止疼片给他。 “我买一盒。”钟宜彬看着纸包里的小药片,很是不。 “这是处方药,一次只能给你这么多。”大叔单手叉,中气十足地说。要不是这小伙儿跟他,没有处方,他一粒也不给的。 社区里的大妈来买冒药,听到大叔的声音,好奇地往柜台上看去,就见到两瓶明晃晃的润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啧啧地摇着头。现在国家计划生育竟然这么紧了?连润滑剂都要开处方了! 没时间跟秃头扯皮,钟宜彬拿着药片快步离开。 折腾半天,总算吃到了止疼片,楚钦觉得不疼了,又要起来做饭。钟宜彬说什么也不让他动,刚用手机查了一下,肋骨骨裂要卧静养:“我以前的秘书是谁?打电话让他过来做饭。” 想想还在三环外的金秘书,楚钦摇了摇头:“金秘书离这里远着呢,叫个外卖吧。” 秘书姓金吗?钟宜彬在手机中找了找,找到了一个叫“金秘书”的,打了过去:“我在楚钦的住处,订两份好消化的饭送来。”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