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明霜依言颔首,自行摇了轮椅,慢腾腾地继续往前逛。 眼瞧她走远,江言这才炸似的把江城胳膊抱住,“哥,她、她刚刚摸我头了!” “嗯,我看见了。” “她怎么能摸我头呢!”后者不可置信地挠挠耳,又抓抓头发,“她真是我嫂子啊?!” 江城睇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呃……可、可是……” 话还没说完,江城就伸手,在他脑袋上了两下,“好生练武。”说完,举步便走了。 原地里,江言还在发怔,半晌才往头上摸去。 “你们……” 未晚和姚嬷嬷先他们一到府上,茶水,铺,妆奁,所有的而一切都替她准备好了。吃完饭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明霜早早地拥着被衾在上躺着小憩。 桌边亮着灯盏,江城正提笔在写文书。 她捧着话本看了一会儿,偏头见他手边叠了好几本,不惊奇道:“你才上任多久,怎么就有这么多要写?” “正因为才上任事情才烦杂。”他蘸了蘸墨,“圣上打江陵而来,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我需要把这几年三衙的案宗理清楚,好让他过目。” “你理出来我帮你抄几份吧?”她放下书,“这么写得写到什么时候。” “不要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闻言明霜不好再多说什么,随手翻了一页,忽然道:“对了,家里就小言和你么?” “嗯,爹爹在西宁州,圣上月初就下令让他回京复职。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说着,他停笔笑了笑,“我们俩的事,过年的时候我也写信告诉他了,你放心。” 她倒不是不放心,明霜不由担忧,“你这么讲我怪紧张的……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准备什么见面礼给他?”她琢磨道,“你爹最喜什么?” “喜什么有什么要紧的。”江城搁下笔,理好手上的文书,坐到边,低头在她角上一吻,“反正你都嫁给我了,今生都是我江家的人。” 明霜“啧啧”摇头,伸手来搂他脖子,语气泛酸:“了不得了不得,你现在可是江大人了,再也不是从前跟在我身边的小侍卫,人人都叫你官老爷,叫你大人,哎……我明霜今非昔比,不是千金小姐,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想必我的话你也不会听了,哎哎哎,我好可怜啊。” 她一连三叹,听得令他发笑。 江城握住她的手放在下亲了亲,“谁说的?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小姐。” “咦?是么?”明霜歪头,扬眉调侃他,“那你方才该用什么谦辞称呼自个儿?” 江城哭笑不得,“属下。” “那我呢?” “小姐。” 明霜挑起眉来打趣:“诶,这就对了。” 说话间,她手指将他衣带解开,从衣襟里滑进去,避开他伤处,有意往下拨,存心使坏的调笑道:“现在知错了么?” 直到他身上有伤还故意来,江城心下好笑,摁住她的手,倾身上去吻她,温软的瓣含在口中,思念如水般将他淹没。 耳畔听他低哑着嗓音慢声道:“属下知错了……” 明霜闭上眼睛抱住他,口齿含糊:“再说一遍。” “属下知错了。” “再说呢。” “属下……唔。” 舌尖被吻住,他发不出声,了半晌,蓦地发觉衣衫被他拨开,明霜低声问:“不是说有伤么?” “无妨。”他倒也很配合,“属下/体质好,这点伤可以忽略。” “这可是你说的。”明霜凑上前,“那我可不管你了。” 江城蹭蹭她鼻尖,笑道:“好。” 都说小别胜新婚,再加上新婚的时候不过一个月他就走了,提心吊胆等了那么久,明霜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情到浓时,直咬住他耳,着江城着气小声说喜,这才肯放过他…… 夜深人静,灯烛已熄,烛泪在桌上结了厚厚的一层。 她睁开眼,借着月看到他膛上那些伤痕,有浅的,有深的,一道一道都是他们走过的痕迹。他睡得,明霜不敢拿手触碰,只佯作困倦地把头靠上去,入耳是沉稳的心跳。 际忽然一紧,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拿下巴抵着在她头顶,仍旧沉沉而睡。 * 天暗,大风平地而起。 来到严家时,已有下雨落下。 这地方他得不能再了,从前有五年的时间都是在此地度过的。眼下严涛亲自培养的侍卫队已被撤掉,如今人走茶凉,目藉。 江城走进书房的时候,严涛还歪在太师椅上看书,一副很悠闲的模样,摆好杯子请他用茶。 “尖,也算是上品了,难得你们还给我留着好茶,尝一杯吧。” 他没有动,身后有人把圣旨抖出来让他宣读。 “怎么?怕我下毒。”严涛自顾把那杯喝了,抬手一摆,“行了,圣旨也不必读了,横竖不过是赐死,一会儿我谢恩便是。”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