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酒香弥漫着整个北门,所有士兵纷纷出口水,望眼穿的看着车上的酒。 侯北脸既不好看,换做旁人恐怕已经军法处置了,耐着子问道“任公子这是何意?莫非不知军规。” 听到这话脸发白的不是任宁,而是张烈,他绝对有失职的嫌疑。 “候都尉莫急。”任宁不缓不慢的解释道“自然是给兄弟们吃的,这酒却是给敌人喝的。” “给敌人喝?”侯北仍是不解,一阵冷风吹过,才豁然开朗,急忙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再次佩服任宁的计谋。 任宁这次算是下了血本,花费一千两银子买的这些酒,很快分到每一名士兵手中,至于那一坛坛好酒纷纷搬上城台。 “赤壁之战孔明借了东风,没想到老子也能借来南风!”任宁洋洋自得,拎着两个酒坛举过头顶。 孔明赤壁之战借来东风有些神话彩,任宁借来南风也不是个巧合,如今暮已过南风最多,这也不算什么本事,他只是利用了便利的自然条件。 倘若发明出巨大的风扇,人工造风那才算真本领。 “邓延何在?”任宁大声呼喊着。 名为邓延的神手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恭敬的应答着,上次全凭他一箭杀敌人,方能换来大捷,如今邓延的名声响彻三军。 “考验你箭术的时刻到了!”说完任宁将两个酒坛抛向城门外的空中。 邓延理解任宁的意思,两只弓箭一同上弦,猛烈拉着弓臂,时而闭上左眼时而闭上右眼,两个体型并不算大的酒坛在他眼中成了巨石,丝毫不差的穿透。 “好一个双箭齐发!漂亮!”任宁对邓延的箭术大肆夸赞,接二连三的扔出酒坛,全部被邓延碎,美酒洒天空,在夕的余晖下泛着斑斓彩,酒气随着南风飘向鲜卑族军营。 鲜卑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尤其喜喝马酒,然而马酒怎有粮食酒香气重,鲜卑士兵闻了纷纷陶醉,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大概赞美空中飘散的香气。 “酒香?”大帐中的贺赖文也嗅到这个味道,出了帐篷瞭望着城台,兴奋的大喊着“哈哈!大炎人为了庆祝节大肆饮酒!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饮酒乃军中大忌,酒后士兵战斗力极低,甚至可以趁着他们睡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兰州城,也难怪贺赖文欣喜若狂。 贺赖奇也不是傻子看到胜利的曙光,急忙部署着军队,看样子就要出击,最后还是听从了贺赖文的意见,凌晨出击,因为这个时候醉酒的众人还在睡。 “大吉大利,晚上吃!”任宁同样大声呼喊着,极大的鼓舞着士气。 将士们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却还是一口同声的喊着“大吉大利,晚上吃!” “老子在游戏里吃不到,在这总要多吃几口。”说完扯下一个腿大口大口吃着。 这个晚上与之前恰恰相反,上万名士兵保持着良好的神状态,只有城台上五百名士兵东倒西歪的睡着。 任宁知道这个晚上敌人多半会发动攻击,睡的五百人是为了做给敌人看的,另外任宁也不怕上万人一夜不睡影响战斗力,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而已保持一天一夜不睡丝毫不会有困意。 月星辰东升西落乃不变之定律,随着明月缓缓升起任宁多少有些忧愁,从小喜边诗的他竟亲身经历了边战争。 “葡萄美酒夜光杯,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任宁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喝酒。 酒到深处情自现,以往任宁只是单纯的朗诵这首诗,如今真正领略其中含义,这上万条鲜活的生命过了今夜还不知如何。 侯北自然没睡,缓缓走到任宁身边大为赞叹“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是个人读不懂诗中的字眼,却能明白诗中的场景,戎马一生的他见惯了生离死别,那些没能回归的战士大有人在。 任宁总算没有喝醉,能听出侯北的声音,急忙收了酒杯笑着搪过去,自然不敢挑战军规。 侯北一项铁面无私,这也不是给任宁开了先河,他本就不是军人,没必要遵循军规。 当明月挂在最高处的时候已经进了子时,勉强算作凌晨,夜更加浓烈。 在贺赖文看来此时大炎士兵睡得正香,奈何天公不作美幽暗的夜让他们看不清道路,更别谈攻城,也只能等到黎明时分。 黎明是最痛苦的等待,要经历漫漫长夜,寒风侵袭。 任宁始终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不停的移动,待它落入西山之时,也就是黎明之刻。 小三子坐在任宁身旁,细数着星河,大概是怀念昌南城的味道,他没想到西域之行如此艰辛。 绝情却另有安排,这几任宁都让他练习骑马,不得不说他的悟极高,短短两已经初步掌握诀窍。 眼看着东方微白的天任宁缓缓起身,对着旁边的侯北说到“怕是要借侯将军铠甲一用!” 铠甲是每名军人的象征,甚至比他们的命都重要,任宁提出让侯北卸甲的确有些无理。 侯北犹豫片刻还是不情愿的了这身急速铠甲,身形略显单薄,他毕竟年近半百,完全靠着铠甲撑场面。 吕校尉立刻拿来一件风衣披在侯北身上,语重心长的说着“还请任公子好生保管。” 任宁点点头自是知道铠甲对他们的定义,唤来绝情将金铠甲穿在他身上。 那轮本就有些暗淡的月亮终于没入西山一隅,完成它的使命,东方泛着微白,呈现出鱼肚皮的颜。 贺赖奇手举弯刀,骑着高头骏马,大声喊着“勇士们冲啊!” 一声令下三万名士兵齐头并进,卷起漫漫黄沙渲染着微白的天。 三万名士兵两万骑兵,一万步兵,这一万步兵推着辎重、扛着云梯专为攻城而来。 看着敌人发动攻击任宁一饮而尽,颇有醉卧沙场的觉,大声喊着“战!”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