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定是报复。她……她是来报复我的!” “也就是说,当时孩子是一个人在家里的,并且打电话和你确认过了是吗?” “是的。” 余念使了一个眼给小白,让他去询问有关保姆的情况。 经过确认,证实在孩子失踪的那段时间,保姆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她确实与本案无关。 余念不作声,只转向后院,查看地上的泥泞。 如果犯人真的是从二窗爬出,那么他的鞋上必定沾上了土,并且在窗台上也会留下印记。 这里的楼层统共就一米多高,即使跳下来也无大碍,然后会落到这儿。 余念比了一个位置,最后犯人如果想要翻墙逃离,必定会踩到后院植被茂密的泥地里,留下足印。 但有趣的是,这里什么鞋印都没有。 可季岚偏偏说犯人是跳窗逃离。 难不成他真的是故获鸟,披上羽衣,从窗户内飞了出去? 又或者是季岚自导自演? 不,不太可能。 一个是从前院门到屋内的路上,确实有陌生人的脚印;而从窗到墙的位置却没有,这一点让人心生疑惑。 还有一点,门窗上都没有撬开的痕迹,犯人是如何进屋的呢? 余念问:“有可能是你儿子自己开门放他进来的吗?” “不会,我们家从里面开门需要解开密码锁。锁的位置很高,我儿子够不到。” “当时的门窗都是紧闭的?” “保姆说是紧闭的,她怕我儿子爬窗出什么意外。” 那么,只有一个大胆的推论——犯人有屋子里的钥匙,他是淡定自若地打开门的。 “犯人极有可能有钥匙。”余念下了结论。 沈薄勾,“哦?” “我觉得可能是人犯案,”她说,“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如果他有钥匙,又对季岚家的情况了如指掌,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犯案未遂被逮住的情况?不会稍显刻意吗?还有,如果他是跳窗出逃的,那么爬墙逃跑的时候,他的脚印去哪了?” 季岚惊慌失措地说:“肯定是她,是她回来索命了!” “什么?”余念问。 “这个家是我丈夫和他前的婚房,他前肯定知这里的一切。她看不惯我过的好子,回来索命了!” 余念沉默。 别说前看不惯了,就连她都看不惯。 三年前,前刚怀孕,季岚的儿子都应该两岁大了,丈夫早就出轨,并且在外建了一个小家。 要说死去的前对她没恨,余念都不信,肯定是恨之入骨。 不过被季岚这样混淆视听,这一起处处诡秘的案件又回到了原点。 余念陷到沙发里,她的脑中有无数个疑问,却没办法用一线串起来。 小白突然说:“如果我听到有人回来,应该会一动不动躲屋子里,先藏起来。” “你说什么?”余念问。 “有没有可能,犯人当时藏起来了?” 余念皱眉:“那墙上的鸟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借了一张纸和笔,在上头涂涂画画,突然有些明白了。 是她傻了,一直以为故获鸟就一个人。 这个故获鸟应该是故意让季岚看见身影的,为的就是让她对“前归来复仇”这个事件深信不疑。 但,究竟是为什么呢? 余念思索了一会儿,将事件串起来,说道:“我来演绎一下,整个犯罪的过程。犯人先是打开屋子,劫持季岚的儿子,所以出现了最开始的一道陌生脚印。” 有警员问:“那为什么跳窗时没有脚印?” “先别急,”余念起身,凑近窗,利落地掀开窗帘,说道:“随之,他打开窗,与外头要扮演故获鸟的同伙里应外合,等季岚回家以后,就捂住孩子的嘴,抑或是晕孩子,不动声地躲到房间内。 季岚看见脚印,自然会惊慌失措。再一看窗户开着,外头墙上有人跳下,肯定心生疑惑,直接追出去。 这个时候,犯人就能将她儿子从前门带走,制造出故获鸟会飞的假象,离开现场。” 她这样分步解释,清晰又明了,从而得出结论——犯人有同伙,不止一个人。并且极有可能跟踪季岚已久,或许有钥匙,是人。 他这样费尽心思要引起季岚的恐慌是为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目的一定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单纯。 “那么,我们怎么找到他呢?有留下什么线索吗?”警员问。 余念深一口气,微笑:“没有,我对他的行踪毫无头绪,并且刚才的分析只能解释犯罪过程,并不能帮助我们找到他。” “切。”有个实习的警员小声的哼了一句,似乎对她光会说空话的行为不。 余念眯起眼,一下子从人群里揪出方才哼声的那名实习警员,说:“有能耐自己去找,你们头儿没教过你没能力就闭嘴?” 他显然不知道余念气儿这么大,涨红一张脸不吭声。 余念其实能理解这种心情的。 但凡讲台上的教授喋喋不休说理论,总有愤青刺头儿小声抗议彰显不同,要真把他拉出来溜一圈,又面红耳赤,都打不出一个儿。 她松了手,拍了拍他领口上的褶皱,说:“多历练历练,当警-察没你想的这么容易。” “是!”警员被徐队长一瞪,骑虎难下,只能低着头,听了一声教训。 余念不和这种还没经过多少历练的小年轻争论,掉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点小小推理,还是开胃小菜,大家尝尝鲜。 我看到之前有人说念念怎么这么容易相信沈先生是和警方合作,万一是骗子之类的…… 呃,念念是为钱行事,是不是合作关系和她无关呢,付钱就好。 这个故事凶手不是重点,解密也不是重点,故事才是重点。 ps——草灯之前看到那个小三撞人新闻非常火大,所以才正义爆棚想了一个故事出来溜溜~ ☆、第十五集 余念结合了昨晚偶遇鸟人的事情,得出结论:“所以,罪犯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是躲在屋内开窗的,另外一个是早埋伏在窗户对面的墙上,伪装成故获鸟引季岚的视线。而我们昨晚遇到的那个,恐怕就是仓皇逃离的故获鸟。” 小白抿,脸变得不好看,“我们昨天错过了犯人的同-,对吗?” “没错,擦肩而过。” 他垂下密集的睫羽,闷声嗯了一句。 余念拍拍他的头,手不错,还了,说:“但我们会找到他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嗯。” 小白似乎天生就有正义骨,对待蛮横血腥的犯罪行为总是莫名反。这种人合适伸张正义,但又可能被那渗入骨髓的正直所累,为人利用。 她倒宁愿他不要对人这么好,免受伤害。 余念问:“屋内还有其他线索吗?” “没有,犯人戴了手套,没留下任何指纹。不过从犯人进门时,陷入泥泞的鞋印深度可以推测出体型还有身高,178厘米高,体重70千克,强壮的男。”领队的徐队长补充。 她了然点头,说:“看来这次的犯罪行动与往常不同,犯人蓄谋已久,手段简,除了没能预测到下雨,暴了身体特征,其他的都做的堪称完美。” 实习警员又问:“那我们该怎么抓?怎么行动?” 余念挑眉,心想:连续挑衅两次啊,算你厉害。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个实习警员光洁的脖颈:没有大的喉结,却爬着一条壁虎纹身,企图掩盖手术后留下的合伤疤;声音中,利落短发,清秀的眉眼被在了帽檐底下,若隐若现。 但很明显,这名警员是个女孩子。 “你叫什么?”余念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警员一愣,“我叫徐倩。” “哦,小倩。” “别瞎叫。” 徐队长又瞪她一眼,解释:“俞老师,不好意思。我女儿今年刚分到警局实习,在警校训练的时候,脾气被养野了,还没改回来,你别介意。” 余念摆摆手,“不介意,不过徐队长能让徐倩跟着我进行后续调查工作吗?我毕竟不是警局的人,有些侦查工作不好进行,领你一个实习警员应该不会心疼吧?” “当然不会,跟着俞老师也好长长见识。”徐队长大手一拍徐倩的背,险些将她震出内伤,也在潜意识警告她: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 徐倩斜了一眼徐队长,在余念面前站定,中气十足地喊:“听miss余吩咐!” 余念了头,她被吼得耳朵疼。 案发至今,还没任何收获。 余念最后问了一句季岚:“你没追上鸟人,转而报警了,对吗?” 季岚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对,我记得那个鸟人窜入一条小巷以后,就有一辆黑的面包车钻出来,好像是往旅游小镇外的山路去了。不过晚上太黑了,我也没看清车牌……” “哪条街?” “抚湖老巷。” 余念抚了抚瓣,说:“徐队长,你们这里能调监控吗?” “能是能,不过因为是旅游区,不是通路段,监控可能不多。”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