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人生似乎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原本只是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水情缘,天亮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怀孕了,这一切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静宜家里人都非常传统,如果她要将她怀孕了这件事告诉她爸妈,恐怕她爸会将她腿打断,那段时间里她的哥哥重病,家里人每天都为了哥哥心,静宜不想再让父母再为她的事情心了。 那两天里,她做什么都魂不守舍的,她一遍一遍的在心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想至少要告诉陈延舟这件事,无论他打算怎么办,至少那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甚至在想,或许陈延舟会陪着她一起去医院产,这样至少也好,不会是她一个人。 她从未想过用孩子去绑住他,而陈延舟也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是至少他看在与哥哥的情分上,他应该会做能做到的所有事。 她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陈延舟的号码,可是她从来没有勇气去拨通过一次,即使很多时候,她从通讯录里找到他,然后对着那一串数字发呆。 静宜的手机曾经掉过一次,她还曾经懊恼过,可是后来发现,她的脑海里竟然能很清晰的浮现出陈延舟的号码,在那一刻,她心底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认命,因为她认识到她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喜他。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人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几十秒的忙音等待后,她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突口而出,“陈延舟……” 一个年轻的女声打断了她,“他现在在洗澡,等一会我给他说吧?” 静宜哑然,“不用了。” 她说完后便快速挂了电话,鼻腔里一股莫大的酸涩,让她控制不住的痛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让人误会的一句话就是他在洗澡了,男主,我可没冤枉你啊。 为什么觉都没人了呢,有人吗?我路了。 第十六章 叶静宜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她一遍遍在内心演绎着与他的对话的时候,现实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又有了别的女人。 静宜独自请了假去医院,一个人去的,谁也没告诉,躺在上,冰冷的仪器在她身体内,她突然难受的哭了起来。 后来等她身体彻底好了以后,她都没刻意去打听过陈延舟的消息,可是有时候,即使她不去打听,总会从别的途径听到他的许多事情。 他的事业越做越好,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花眼,从未断过,静宜发现那两年里她都能做到很冷静,听到他的一些花边消息时也能保持着微笑。 她原本以为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相忘于江湖,或许某一天在街上碰到,还能平静的打个招呼。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又走到了一起,静宜也不知道自己内心底里还抱着什么样的念头,明明说好了以后都不要再去想他了。 可是第二次上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喝酒,意识非常清醒,静宜能清晰地知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变化,以及他身体起伏的力道,耳边的呼,和埋在她体内的火热。 等做完后,陈延舟将她抱在怀里,过了许久轻声对她说:“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过来。” 她犹豫了一秒,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时候的叶静宜或许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结果,她只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用理智去思考。 如果换作几年后的自己,恐怕再也不敢去做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了,可是那时候哪里会顾忌那么多,她只知道,如果这次错过了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们的开始她便已经完全的占了下风,一直以来,她都只能被陈延舟牵着鼻子走,在一起是他提的,结婚也是他提出的,就连这个孩子也是。 他想什么就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只能被动的服从,静宜才结婚的时候,他的爸爸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静宜,结婚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她郑重的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子,但是至少她愿意为了他去努力。 爸爸曾经告诉他,“闺女,两人相处免不了发生矛盾,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告诉爸爸,不然爸爸会每天为了你担惊受怕,怕你受委屈。” 那时候以为婚姻只要有就好了,直到两人真的住到了一起才明白,还有很多习惯需要彼此去磨合。 开始的时候,两人都会尽力回家,静宜每天都会准备好晚饭,而陈延舟几乎回来都很晚,偶尔会早一次,而晚上静宜需要写稿子,陈延舟需要处理自己的工作,两人互不打扰。 后来慢慢的,两人都越来越忙,陈延舟开始经常不能回家吃饭,当第一次他夜不归宿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静宜这人从小到大,别人总会夸她懂事听话,其实说难听点,她内心无比懦弱,陈延舟一句轻飘飘的在公司睡的,便让她无话可说。 咄咄人,声嘶力竭,撕破脸皮将双方都到难堪的悬崖边,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后来她也渐渐让自己忙起来,单位里需要跑采访的时候都是她抢着出去,短则一两天,长则十天半月,而这也将两人之间本就一般的关系彻底推入一个不可挽留的境地。 或许她是存了逃避的心态,她不愿意独枕到天明,不愿意面对空的家,不愿意卑微的等着他的一句解释。 她甚至悲观的想,即使他主动提离婚,她也不至于让自己输的太难看了。 明明知道自己在这场情里已经一败涂地,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了,可是还是强撑着坚强,让自己伪装的不那么去在意。 眼不见心不烦,自欺欺人,然后抱着可怜的自尊心安自己,至少还没输的太难看。 静宜不知道为什么,越哭越伤心,陈延舟皱着眉头,“还疼?” 她不说话,突然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陈延舟给她擦了擦眼泪,一个打横便将她抱了起来,静宜受惊不小,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男人。 他轻声说道:“去医院看下。” 她哭个不停,“不要。” “乖听话。”陈延舟声音温柔,带着几分宠溺。 静宜紧紧的抓住他西装前襟,将他衣服成一坨,她的脸埋在他前,肩膀还微微颤抖。 直到听到江凌亦的声音,关切的问道:“静宜怎么了?” 静宜懊恼的想去死了,陈延舟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皱眉说道:“她脚扭伤了,我带她去医院。” “严重吗?” “唔,应该严重。” 江凌亦连忙说:“那快去吧。” 随后陈延舟果真将她送到了医院,因为一个小小的脚扭伤的劳师动众的,静宜还非常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现在看着肯定像个疯子。 头发散了,妆也花了,陈延舟偶尔看着她会忍不住抿嘴笑,这导致静宜更加生气了。 医生看完后,给她按摩了一会,随后陈延舟又抱着她上车,静宜用纸巾将自己脸上的妆擦了擦。 陈延舟笑她,“你今天怎么去酒会了?还穿这样。” 静宜十分憋屈,“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陈延舟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你不是不喜吗?我叫你去,你就不去,别人叫你去你就去了。” 静宜狠狠的说:“那只是工作。” 陈延舟哼了一声,“反正你工作永远比我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倒计时~ 第十七章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静宜洗了澡后去陈灿灿房间看了看孩子,睡的还算规矩。 其实很多时候,静宜心底对于孩子都会有几分愧疚,这个孩子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对于孩子的照顾非常少,灿灿出生以后,她什么都不懂,很多时候都是她妈妈帮忙照顾,陈延舟找了月嫂过来。 相反很多时候,陈延舟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比她有耐心多了,就连换布这样的事情,都是陈延舟先学会的,也难怪灿灿从小就跟她爸爸比较亲近。 静宜回到卧室准备睡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静宜贴着枕头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睡意的时候,陈延舟才踩着拖鞋出来。 不一会,一个微凉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他的从脖颈处开始,细细的吻上前来,他的仿佛带着火,吻过的地方都如被灼烧过一般的发烫。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前的软玉,慢条斯理的捏着,静宜偶尔有些疼,闷哼出声,她心底又有些烦躁,在陈延舟几乎做足了前戏的时候,她低声说:“我不想做。” 陈延舟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怎么了?” 她将被子盖着脸,“我有点累。” 陈延舟的手仍旧不动,深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睡觉吧,我不动。” 静宜背对着他,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很久之后,仍旧睡不着,耳边是陈延舟的呼,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处,她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其实之前她与陈延舟做的少之又少,怀孕的时候她因为陈延舟出轨的事情,从来不愿意让他碰自己,孩子出生后,她的身材严重走样,肚子上一圈的赘,部下垂,整个人都没什么自信,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下意识的抵触他的亲热。 而孩子大一点后,都是与他们一起睡,两人更加不好做什么了,只能偶尔让月嫂或者是她妈带的时候,两人会做一次,不过次数也很少。 虽然陈延舟从来不会说什么,但是静宜还是很的觉到他不高兴,其实有时候明明知道他不高兴,却还是没办法主动去说句好听的话。 第二天叶静宜醒过来的时候,陈延舟已经已经没在房间,她抓了抓头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脑袋晕沉,又险些倒了下去。 她从上起来,了脑袋,到卫生间洗了脸,下面客厅没见到人,连陈灿灿都没看见。 一会她听到后花园里有笑声,她走到台上,看着花园里,陈延舟带着陈灿灿在种树。 她站在那看了会,忍不住笑了起来,陈灿灿抬起头冲她扬了扬手,叫道:“妈妈,你醒啦?” 静宜不由汗颜,陈灿灿这个一向赖的人竟然比她还早起,真是让她惭愧不已。 她从楼上下来,去了后花园里,两人挖了坑,将小树苗放进去,陈灿灿拿着一个小铁楸在一边挖土埋坑,小家伙认真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静宜问道:“这是什么树?” 陈延舟扶着树苗,回答她,“刺槐。” 静宜点了点头,陈延舟平时喜跟着灿灿在后花园里种些花花草草,静宜向来没闲心去侍花草,因此后花园里的东西,几乎都是这两父女种的。 等种好以后,静宜拿了浇水壶,给新种的树苗浇水,等做完一切后,陈灿灿的身都是泥,脸上也擦到了,两只手脏的跟什么似的。 “爸爸,这棵树多久才能长大呢?”陈灿灿问爸爸。 陈延舟挑眉,“等你长大的时候。” 陈灿灿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新种下去的小树苗,对爸爸说:“我会每天过来跟它浇水的。” 叶静宜笑着说:“你要是每天记得它就行了。” 陈灿灿不服气,“我肯定会记得的,这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种的。” 静宜带着灿灿去洗手,灿灿向来不规矩,洗个手的静宜衣服都了大半,换好衣服后,静宜给她扎头发。 不过了几个发型陈灿灿都不喜,静宜十分无奈,只能让陈延舟来帮忙,静宜还从未发现,陈延舟竟然还有这技能。 吃过早饭后,静宜在厨房里洗碗,陈灿灿自己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一会陈延舟进来拿水喝。 静宜看了他眼,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延舟挑眉,唔了一下,等她继续说,静宜有些委屈,“昨晚,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延舟呵笑一声,“又不是第一次,生什么气?” 他的意思是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已经没什么好生气的了,静宜因此更加觉得委屈,愤愤不平的看着他。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