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像是她父亲的作风。 赵真装作随意的样子道:“哦,那你父皇喝醉了和你说过什么了?” 陈瑜瞧着母后的样子,在心底偷偷一笑,道:“父皇说,您曾经对他可好了,在所有人都轻视他的时候,唯有您处处维护他,更为了他训斥三军,那是一个威风凛凛,情深似海,他说您那一刻便是他生命中的太,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反正说的可诗情画意了,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赵真闻言有点牙疼,还太呢,陈昭也太酸了,这都是什么词啊…… 赵真蹙了下眉头,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可真看出来你是你父皇的亲生女儿了,真会为您父皇说话。” 语气中是嫌弃,可是陈瑜却看见母后勾起的角了,其实女人都听男人如何在意她的话,父皇在夫情这方面太傻,完全不懂的如何表现自己,幸好他重来一次开窍了,又将母后的心收入囊中。 赵真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是心情舒畅又愉悦,看着带着面具的陈昭都觉得赏心悦目了。女儿和儿子就是有差别的,他们小时候,赵真也是看见女儿便顺心,看见儿子就糟心,俩孩子长大了以后,还是这样。如果再生一个,她还希望是个女儿,只是父亲那边不好代,哎。 陈昭也看出来赵真心情好了,不瞟了眼女儿,她说什么了把她母后哄心了,刚才在围场她不还是副一筹莫展的模样吗? 陈瑜也瞟了眼父皇:您可要犒劳我这个亲闺女,您在背后说我坏话,可我却在母后面前说尽您的好话,这可是教科书式的以德报怨啊! 到了公主府一切便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一家人都已经知知底,付渊又好好拜见了一番岳母,说了几句讨人心的话,赵真心情便更愉悦了。 陈瑜做主,给国公府送信儿过去,让赵真在公主府歇息一夜,好让一家人团聚,赵真也没什么意见,便允了。 陈瑜乐乐呵呵道:“母后,自打女儿知道您与父皇归来以后,便一直想着母后能在女儿这里长住几,早早便为您和父皇备好了一间院子,您从围场回来也累了,去院中洗漱小憩一会儿,晚上咱们一家人吃团圆饭。” 赵真点点头夸了女儿几句:“你也累了,也去歇息吧。” 陈瑜应下,笑眯眯道:“那行,父皇知道院子在哪,那就让父皇带您过去了。”夫团聚,肯定有许多私房话要说,她连地方都准备好了。 赵真看了眼旁边的陈昭,轻咳一声:“好。” 陈昭便带着赵真往女儿打点出来的院子走,路上问道:“我给你的纸条你看见了吗?小鱼儿在马车上同你说了什么?” 本来赵真还想质问一下陈昭为何不及时告诉她女儿知道了,但现在她也不想和他计较了,得过且过吧。 “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她都知道了。”之后也没说女儿和她告密的那些事情,那话说出来多让陈昭难为情啊,她就替他保留着他的颜面吧,大家心里明白就得了,看她多善解人意? 陈昭有点狐疑,女儿知道了,她就高兴成这样? 他继续追问:“没说别的吗?” 赵真皱皱眉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啊?我们母女说的话,你个老爷们打听什么?”数落完了,她才继续道,“是还有点别的事,回屋再说。” 陈昭见此便闭了嘴:赵真这脾气太不济了,多问几句就发火。 两人走进院中将门关上,赵真发现这院中有许多平里练武用的器具,她随手拿了个负重掂了掂:“怎么还有这些啊?” 陈昭面上有几分不自然,解释道:“是我平强身健体用的……”还不是赵真嫌弃他不如那一夜御四女的武将厉害,他毕竟是男人,在这方面还是要强的,现在强身健体,一不敢荒废,倒是真涨了不少力气。 赵真一听回过味来,看着他的表情都变了,变成了不怀好意;“呦,这么勤快呢,来来来,让我查验一下成果!”说完就搂着陈昭的把他往屋里拖,这是结实一些了。 老夫老了,陈昭知道她想干嘛,有些羞恼道:“赵真!” 还没来及进卧房,赵真直接把他在塌上,嘴里敷衍道:“在呢在呢!”手下利索的着他衣服,手指比剥葡萄皮还利索。 陈昭看着眼前猴急的女人,有时真觉得她是投胎投错了,应该是个男胎才对,他攥住自己带:“白宣,不可取!” 赵真嗤了一声:“说的好像以前没白宣过一样。”说完伸手勾住他下巴吻上去,手下继续剥皮。 门都没关她便这般胡来了,陈昭有些意情却又强撑着理智,推搡她道:“一会儿热水就送来了,洗完再说……你身上都是尘土味……” 赵真闻言一挑眉:“嫌弃我?那我就把你身上得都是我的味道!”说罢人就贴的更紧了,在他身上四处留味。 赵真正按耐不住进入主题,院外突地传来叩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陈昭趁机撤回衣服盖住自己:“水来了。” 赵真闻言嘟囔一句“扫兴”,便整了整自己衣物出去开门,临出门嘱咐陈昭一句:“你先到被窝去,水好了我叫你过去洗。” 陈昭披上衣服点点头:“知道了。” 赵真这才去外面开院门,管事恭恭敬敬给她行礼,后面四个小厮抬着好大一个浴桶,足够两个人一起洗,赵真心头一悦:这闺女真是不白养,想的周全啊。 她命人将浴桶抬进了西厢房,又等小厮们用热水将浴桶倒,才上门栓叫陈昭一起过去洗。 屋里的陈昭早就穿戴整齐了,跟没被过一样:“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以后我再洗。” 赵真不劝他,直接给他两个选择:“你是我抱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陈昭闻言脸通红,论力气,他怎么练都比不过赵真,她想抱绝对能把他抱过去,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媳妇抱着走?只能涨红着脸站起身:“我自己过去。” 于是两人便一起洗了个鸳鸯浴,赵真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的洗,着陈昭先在浴桶中足了自己一把才放过他,等两人洗完的时候水都差不多要凉了。 两人回了屋,陈昭给她擦头发,赵真晃着脚丫子夸赞他道:“你这强身健体还是有效果的,持久了不少啊,不过力度还是要加强……” 陈昭沐浴之后本来便有些泛粉的脸顿时粉红起来:“闭嘴!你能不能少说点混话?哪个女人像你这样!” 赵真不以为然道:“就是因为没人像我,才显得与众不同嘛~”说罢转身搂住他的,嬉笑道,“再来一次~” 陈昭伸手推开她,严肃道:“别只顾着胡闹了,晚上夜还长着呢,你正事还没和我说,你刚才说要回屋说的事,是什么事?” 还真是,一时急,她把正事都忘了,这宵一刻值千金的事便晚上再说吧。 赵真坐正了身子,拢了拢还有些濡的头发:“狩猎的时候,儿子和我说,他要给我捏造一个身份,然后纳我进。” 陈昭听完顿时瞪圆了眼睛,扬高声音道:“什么?!” 赵真勾一笑,继续道:“小鱼儿和我说,儿子已经知道我是她母后了。” 陈昭一下子就混沌了,这都哪对哪啊?儿子知道赵真是他母后了,却要纳母后进,他这是……想造反啊! 第七十一章 就算是陈昭这种聪明到全身上下都是心眼的人,也是无法理解陈勍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儿子,他这个儿子是不算聪明,可平里处事却很乖张,做的事情往往会让人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问赵真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明知你是他母后,还要纳你进?” 赵真欣赏够了他不得其解的表情,她回道:“他呀,以为我不回是失忆了,听太医说失忆的人身处曾经悉的环境便容易回想起来,所以才要借此接我进,让我早恢复记忆。” 陈昭听完对这个儿子也是佩服了,依他看,他不该当皇帝,该写书,会给自己加戏的。 他不赞同道:“荒唐!就算旁人不知你们是母子,可他明知你是他母后,却还要娶你,简直儿戏!难道他就不想想,我这个父皇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吗?” 赵真轻描淡写道:“要我说,这没什么,他这也不算娶,不过是把我接进去,以别人的身份给个封号罢了,至于你这个父皇,我看他都没用心找,要不然那么容易发现我是他母后,却无法发现你是他父皇呢?序儿可是好几次把你带到他面前去了。” 那个荒唐儿子有没有用心找他不是他眼时在意的,他眼时在意的是:“你打算随他进?你不是不愿意回后吗?儿子的后你就愿意去了?”那眼的质问和不悦,实在是太明显了。 赵真转过身来,伸手捏了下他白皙的面颊:“想什么呢你?你们父子俩的后,我哪个都不想去!我只是有些担心儿子,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怀疑秦家的事吗?” 赵真这么一说,陈昭才从儿子要纳他母后进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上回过神来,蹙眉道:“对了,皇后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赵真坐近了他一些,出一脸忧:“你猜怎么的?平里对儿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儿子,在这事上居然瞒着儿媳妇了,你说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他现下是不是也有些戒备儿媳妇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昭闻言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对此下定论,而是反问道:“你因此便想入?是想试探下儿媳妇吗?” 赵真点点头,盘起腿来认真道:“你说,是我醋大,还是儿媳妇太宽容大度了?儿子要纳我进,儿媳妇居然特意过来和我说会好好待我!我看她那模样也像是真心实意的,并非是到我面前来吓唬我。”她说着,对上陈昭眼睛道,“同样的事要是放在我身上,你想纳个女人进,她能平安踏进门都算她运气好!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才算正常?哪有人会巴不得给自己丈夫房里人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高兴吧?”说罢托着下巴,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愤愤不平,好像他真妄想要纳小妾似的。 明明在讨论一件严肃的事情,被赵真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一逗,陈昭不笑出声来:“是你太霸道,这朝文武有几个府里没有妾室的?主母要是都像你这样才是永无宁了呢,这种事情你不懂,一些名门闺秀嫁人为以后,注重并非是丈夫的宠,而是贤淑良德的美名,即便心里对妾室不高兴,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身份和地位对她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非丈夫的专情。” 陈昭说完瞧着赵真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理解的样子,叹口气道:“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哪里是需要委曲求全博美名的人?旁人若是想讨你喜,还要先紧紧巴着你呢,要不然早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哪还有心思左拥右抱?” 赵真闻言瞪瞪眼睛:“你这是对我不?” 陈昭连忙摆手:“我哪里敢,我就是说,儿媳对妾室宽容,也并非没有可能的。只是……”他说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我这几也算有些进展,派人紧盯秦府以后,我发现儿媳与秦家有书信往来,经手的人是中的老人,做事非常隐秘,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了,应该不是单纯的家书,不然没必要这么引人耳目,而且我怀疑这事儿子也知道,而且故意帮着儿媳遮掩,这就让我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赵真一听也是理不清头绪,儿媳暗中与母家往来,可儿子却纵容她,这是为何? 她蹙眉道:“若是如此,我更要进去了,总要清楚儿子与儿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成亲那会儿我便奇怪,明明一开始相看两厌,怎么突然就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了?” 陈昭却不愿她这么进去,她的子也不像是能办好这件事的人:“这事我会继续查,你没必要为此委屈自己进去。” 赵真摇摇头:“我这不是委屈,是担心,你和我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心一些?儿子也说了,我进以后不必拘着,仍旧能自由出入后,与你里应外合岂不更为方便?而且我守在儿子身边,也能放心一些,省得但心他那里出什么问题。” 以前她觉得有儿媳分忧能放心些,可现下得知儿媳并不可靠,难免放心不下儿子了,总要自己盯着他才能放心些。 陈昭眼下有些后悔将这些事情告诉赵真了,告诉了她,她也一起跟着心,但是不告诉,又怕她后埋怨,也是为难。 陈昭想了想,劝她道:“你先别答应,拖延几,就算要进也不能这么冒然进去,总要给我些时间帮你打点一下,疏通疏通人脉,到了里有个得力的帮手才行。”他说着,见她有些不以为然,苦口婆心道:“你之前是皇后,又没有其他嫔妃争宠,中的人只需要巴结你一人,可现下后却有了两人,中那些奴才的心思便会活分起来了,即便你与皇后无心,也会有人刻意挑拨的。”他虽是皇子,却也是后争斗中的一分子,对这些自然是了解的。 而赵真,别看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对后争宠是真的不理解,她在位之时,后没有太后,那些太妃都怕她,掀不起什么风浪,陈昭又不纳新人,也没妃子和她争宠,她自然从不心这些事了。 赵真思琢片刻,点点头:“那行吧,我先拖些子。”其实她是真不想回后,可又放心不下儿子,硬着头皮也要回去。 夫俩谈完了正事,便没了心思胡来,小憩了一会儿,晚上女儿派人过来叫他们一起去吃团圆饭。 赵真和陈昭一起过去,院中的下人都回避了出去,没留人伺候,赵真一进正厅,外孙女便飞奔过来抱住她,忏悔道:“外祖母!之前都是萱萱不懂事,惹外祖母生气了!”而后小声在她耳边求道,“求皇祖母别说云轩哥哥的事……” 赵真瞧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外孙女水的小脸:“行了,你什么子外祖母还不知道吗?没生你的气。”说罢还关心她道,“身子好利索了?”便也真没提魏云轩。 付凝萱见此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早利索了,是我娇气,在家偷懒呢。” 赵真敲了下她的额头:“明再休息一,回到神龙卫以后要好好练,不许再偷懒了,外祖母会盯着你的。” 付凝萱撅着嘴,老实点点头:“萱萱知道了。” 赵真拉她落座了:“行了,都吃饭吧。” 陈昭随她坐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盘中,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桌前就他们一家人,无需遮遮掩掩,畅所言,一顿饭吃的是和和睦睦,喜气洋洋,可有的地方却是暗涌动…… 齐国公府。 夜已深,方氏院里服侍的大丫鬟替正绣花的方氏又点了一盏灯,有些不平道:“夫人,今该是老爷到您这里歇息的子,冯氏那个狐媚子又将老爷勾引走了,您该给她点颜瞧瞧,不然她该不知天高地厚了,您对妾室也太宽宏大量了……” 方氏闻言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绣着手中的锦帕:“别急,爬得越高,才摔得越疼呢……” 这时外面有小厮来报,说沈大将军派了人来给夫人送东西。 方氏听完有些奇怪了,沈桀自回府以后,从没和他们这院来往过,怎么突然送东西过来了? 但沈桀的人也不好赶走,她便摆手道:“让人进来吧。” 不过多时有人被小厮引了进来,来人身披甲胄,身高马大,一看便是军中之人,这人方氏还见过,是沈桀的副将,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竟替沈桀到她这里跑腿送东西,这也是奇了。 副将恭敬将手中方盒呈上:“这是我家将军让我给夫人送来的,请夫人过目。” 方氏看向他手中的木盒,盒子很大,单从外观来看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便问道:“不知沈大将军让大人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副将闻言抬起头,看着她笑得有几分暧昧:“夫人看过便知了。”说罢将盒子递给她的丫鬟,道了声,“告退。”人便阔步离去了。 丫鬟将盒子捧到她面前,方氏又看了一会儿,想起副将方才的眼神,心里有些打鼓,这沈桀到底什么意思啊?挑了赵焕不在的时候特意送东西过来给她,总不会对她有什么心思吧? 方氏想到高大英俊的沈桀,又想到他未娶妾,心中隐隐有了几分期待,挥了挥手让屋中的下人都退出去,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大丫鬟:“打开看看。” 大丫鬟闻言将盒子打开,一股血腥味便冒了出来,继而看见盒中惨白的脸,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把盒子扔了出去,被扔出去的盒子四分五裂,里面滚出一颗人的头颅来……coojx.cOm |